徐玉对天鹰解释却说自己忘了一件重要的事,让阿大回去吩咐一下,天鹰的目的只要请到他,其余的事倒也不在意,只是随口象征性的问了一下。
徐玉没有想到,上官辕文落脚的地方,却和皇城离得很近,也在东大街上,门口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ldo;千秋院&rdo;,暗喻着千秋万载之意,一时也不容他多想,天鹰在前引路,一路带着他走了进去,一边笑着向他解释道:&ldo;我们和平岛也有着几百年的历史,一直以来,都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所以在各地也都有着一些产业,倒也方便得很。&rdo;
徐玉点了点头,一边打量四周景象,千秋院中自然也免不了亭台水榭,花木扶输,一时也不可尽数,天鹰引路,带他走到一个抄手回廊前,回廊一边是几棵桂花树,一边却是竹林,顶头一带粉墙,开着一个小小的月芽门,门上匾额写着&ldo;渡云&rdo;两个字。
&ldo;玉儿,好久不见!&rdo;正在他四处打量的时候,渡云门前人影一动,上官辕文已经站在了门口,笑呵呵地向徐玉招呼道。
徐玉见着他,也极是高兴,忙快步走了上去,抱拳行礼道:&ldo;上官先生好!&rdo;
上官辕文忙一把携了他的手道:&ldo;不用多礼,我们进去说话。&rdo;
徐玉点头答应着,天鹰一边向上官辕文行礼,一边笑道:&ldo;岛主,你们进去说话,属下还有点事,就不进去侍侯了!&rdo;
上官辕文似乎心情颇佳,笑道:&ldo;你自去忙你的就是。&rdo;口中说着,便带着徐玉走了进园子去,徐玉一进那个园子,顿时眼前一亮,偌大的一片荷塘展现在了眼前,如今正值夏日,是荷花的盛季,一眼望去,只见碧叶如伞,花如美人,娉婷袅娜,微风过处,更有丝丝清雅香味,送入鼻中,顿时心中说不出的欢喜,笑道:&ldo;好个所在,岛主果真是雅人也!&rdo;
上官辕文忍不住摇头苦笑道:&ldo;我是个俗人,俗不可耐,那里称得上什么雅人?&rdo;说着用手一指湖中的一艘画舫,笑道,&ldo;别说这个,我们到船上去,饮酒赏花,等一下月亮上来,此处景致,月下花影,也算是一绝。&rdo;
徐玉随着他手指看去,远远的一艘画舫,停在了荷叶丛中,船上桅杆上挑着明亮的八角宫灯,四处却无小船,也无桥梁,心中正自疑惑间,上官辕文身形一动,轻飘飘的落在了一朵荷叶上,同时对他笑道:&ldo;踏花而行,也未尝不是一件雅事,玉儿,过来啊‐‐让我看看你的轻功可有进步?&rdo;
徐玉顿时被他激起了好胜之心,当即忙笑道:&ldo;好,我们来赛赛脚程,看谁先到画舫上!&rdo;口中说着,忙展开幻影虚渡,足尖在一片荷叶上轻轻的一点,顿时超过上官辕文,急she而出。
上官辕文故意停了片刻,才笑道:&ldo;好,输了的人罚酒三杯!&rdo;一边说着,一边也急急的追了过去。
徐玉眼见着离画舫只剩下了两丈远,而这个时候,身后风声微动,上官辕文已经从背后赶超了过来,他早有防备,随即手一扬,一枚铜钱飞she而出,目标却是上官辕文落脚的那片荷叶。上官辕文没有防着他这一着,脆弱的荷梗被铜钱击中,顿时应手而断,他身形随着荷叶往下一沉,不禁顿了顿,但这个却也不能难住他,他轻功极高,别说有荷叶,就是凭借着水面的浮力,他也一样可以借力,当即忙脚下微微一点,借势拔高数丈,向画舫急she了过去,口中却忍不住笑骂道:&ldo;好哇‐‐你小子使诈!看我等下怎么收拾你。&rdo;
但饶是如此,还是比徐玉慢了一步,徐玉比他就快了那么一点点,先一步落到了船上,已经笑弯了腰,他感觉自己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同时叫道:&ldo;兵不厌诈,岛主先罚酒三杯!&rdo;
&ldo;没问题!&rdo;上官辕文豪慡的笑着,他本就有意让着他,自然不会和他计较这个,但就这在个时候,他的笑容还没有来得及收敛,神色却已经完全改变。
明亮的宫灯之下,花影之中,画舫的中间摆着矮桌,桌子上备下了精致的酒菜,一切都是如常,但不正常的却是‐‐如今,在桌子边上,一个人正盘膝而坐,一手执壶,自斟自饮,好不悠闲。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汉王殿下赵胤煦,罗天圣教的教主罗天魔帝。
第229章
赵胤煦不无妒忌的看着徐玉和上官辕文玩笑,在和徐玉相处的这几天里,他对他始终保持着应有的礼节以及淡然的冷漠,尽管几次他都曾经想要接近与他,但他却总是刻意的回避着,甚至有时候他还故意的对他避而不见,他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和他相处?
&ldo;上官岛主,一别十九年,岛主风采依旧,胤煦却已老矣!&rdo;说到这句,他忍不住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上官辕文冰冷的盯着他怒道:&ldo;教主谦虚了,倒不知道教主秉夜来访,却为何事?&rdo;
徐玉在见着赵胤煦的那一刻,所有的兴致都全部的消失不见,没精打采的走到他身边,垂手侍立,低声叫道:&ldo;王爷!&rdo;他知道,必定是杨先之回去后禀告于他,以着罗天圣教在京城的势力,自然轻易就可以查到上官辕文落脚的地方,所以他先一步抢在了画舫上等着他们。
赵胤煦明显的感觉到他态度的变化,心中暗叹了一声,微微摆手示意,让他站在一边,然后才对上官辕文笑道:&ldo;老朋友来了京城,难道我就不该尽尽地主之宜,过来问候一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