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冷笑道:&ldo;你那肮脏的手,不要也罢!&rdo;说着又向另外四人道,&ldo;你们若是不想残废,十天之内,最好不要动剑。&rdo;
五人皆脸色灰白,那里还说得出话来。
徐玉说完,也不再理他们,转身径自离去。只到离开了他们的视线,却再也支撑不住,哇的一声,又吐出老大一口鲜血。但却也不敢停留,只得硬撑着,向最近的一座城镇走去。
只到下午,方才来到了这座平安镇。他一身血迹,踉跄的走到一家客栈门前,当时正午过后不久,客栈门口冷冷清清,店小二见他一身血迹,不觉吓了一跳,忙迎了上来,问道:&ldo;客官,你这是怎么啦?要住店吗?&rdo;
徐玉见他一双眼睛在他身上扫来扫去,想自己满身血迹,确实惹人注目,也不多作解释,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抛给他道:&ldo;我在路上遇到了土匪,受了点伤,给我一间清净的上房就是。&rdo;
客栈店小二的一双招子都雪亮着呢,虽明知道他说了谎,却也没有多问,忙招呼道:&ldo;好好!&rdo;说着就领他去看房间,徐玉见房间收拾得还算干净,也还宽敞明亮,当即点了点头,说道:&ldo;好吧!就这间吧!&rdo;
店小二见他满意,忙又问道:&ldo;客官要不要热水,好洗澡换衣服。&rdo;
徐玉闻言点了点头,道:&ldo;你倒想得周到,好吧,你给我把热水取来就是,那银子扣除房钱,多的就不用找了,赏你吧!&rdo;
店小二闻言大喜,他殷勤招待,无非就是巴望着客人多给几个赏钱,徐玉出手豪阔,他焉能不喜。当即忙去取来热水,摆好浴盆,却还站着不走。
徐玉皱了皱眉头,道:&ldo;你还不出去。&rdo;
店小二讪笑道:&ldo;我见客官身上有伤不方便,所以想伺候您老沐浴衣,顺便也好给您上点伤药。&rdo;
徐玉想了想,自己伤在背上,想自个儿上药也确实做不到,当即点头同意。
徐玉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当即从包袱里取出金疮药,让店小二帮他上药。那店小二得了他的赏银,自是巴结伺候,只怕平时伺候他老爹,也没这么尽心过,让徐玉大是感慨银子的好处。
眼见店小二收拾东西出去了,方才躺在床上,和衣而睡。这几天来,他连夜赶路,今日又两翻恶战,早已疲惫不堪,因此一挨到床上,就沉沉睡去。
那店小二出了房门,左右看了看无人,忙顺着客栈的走廊,向右拐去,只见走廊的墙角边,猛的窜出一个人来,挡住了店小二。
店小二吓了一跳,当看清楚来人后,拍拍胸笑道:&ldo;原来是您老,吓了我一跳。&rdo;
那人沉声问道:&ldo;怎么样?&rdo;
店小二点了点头,道:&ldo;那位公子爷的胸口,确实有一个玫瑰花瓣形状的胎记,在心脏位置,颜色是粉红色的。&rdo;
那人闻言喜道:&ldo;你看清楚了!&rdo;
店小二忙道:&ldo;小的看得清清楚楚,绝不会有错。&rdo;
那人点了点头,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足足有十两重,抛给他道:&ldo;记着,今天的事对谁也别说,否则我要你的命!&rdo;
&ldo;是!是!&rdo;店小二忙点头哈腰道,&ldo;小的知道,绝不会说的。&rdo;
那人又哼了一声,随即转身离开。
徐玉只到日已西斜,方才醒来,浑然不知有人在暗中打探他的事情。只觉得睡了一觉,人觉得精神多了,但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看看窗外的夕阳,才想起自己今天一天没吃东西了,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了,当务之急,就得赶紧找点吃的祭祭五脏庙。
走了出去,向店小二打听了小镇上最出名的一家酒楼,便直奔而去。
那酒楼叫大宏酒楼,徐玉刚走到门口,就闻到了一股酒菜香气,不觉精神一振,便走了进去。
小二忙迎了上来,见徐玉衣裳华贵,相貌俊美,当即满脸堆笑,道:&ldo;公子爷,您来了,快,楼上请!&rdo;
徐玉点点头,举步上楼,同时吩咐道:&ldo;给我来几样精致的小菜,一壶酒,要快!&rdo;事实上,他早就饿得慌了,菜精不精致,有没有酒都无所谓,最主要的是要快,但来到酒楼,他总不能表现的像饿鬼投胎吧!
小二忙点头哈腰,送他上楼。徐玉来到楼上,找了个空座位坐了下来,四下里打量了一下,却见楼上有七八张桌子,只三三两两的坐着几个食客,在自己的对面桌子上,坐着一个锦衣青年,衣饰华贵,手中摇着一柄折扇,相貌颇为英俊,想必是位富家公子。
那青年见他打量自己,当即向他微微一笑,以示友好,徐玉见了,也冲他笑了笑,那青年见了,心中似乎颇为高兴,道:&ldo;兄台就一个人吗?何不坐过来共饮一杯?&rdo;
徐玉对他也甚有好感,如今见他相邀,倒并不觉得有什么唐突,笑道:&ldo;在下已点了酒菜了,就不打扰兄台了!&rdo;
那青年见他不允,又道:&ldo;四海之内皆兄弟,你我今日相逢,也算是有缘,兄台又何必拘礼呢?&rdo;
徐玉听他如此说法,想要是自己再推脱,倒显得小家子气了,当即笑道:&ldo;既然如此,兄弟就打扰了!&rdo;说着,就挪到他的那一张桌,在他对面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