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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做完头发，和优诺吃了个简单的午饭，下午两点左右，我已经在sa的办公室。他倒杯冰水给我，问我：&ldo;今天心qg好些啦？&rdo;

&ldo;无所谓。&rdo;我和他异口同声。

&ldo;知道还问？&rdo;我不讲道理。

他哈哈笑。笑完后在我对面坐下：&ldo;说吧，为什么又跟爸爸吵？&rdo;

我握着冰水，靠在沙发上，慢慢回忆。

他回家的时候，是清晨六点。我那时正在玩一个刚公测的网络游戏，那游戏很变态，一个晚上也升不到两级。然后我听到他开车回来的声音，再听到他上楼的声音。我飞快地跑过去，开了我房间的门，在他经过的时候问他：&ldo;你累还是不累啊？&rdo;

他朝我屋里看了看，看到我闪烁的电脑屏，也问：&ldo;你累还是不累啊？&rdo;

&ldo;我十七岁。&rdo;我说，&ldo;你今年多大了你还记得不？&rdo;

&ldo;七七。&rdo;他并不理会我的讥讽，而是吃惊地看着我说，&ldo;你的头发怎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了？&rdo;

是啊，三天前，我把头发染成了紫色。发廊里那个小姐说，这是现在最流行的色彩。

&ldo;三天前它就是这个样子了。&rdo;我冷冷地说，&ldo;早就是过时的新闻了，你那么激动gān什么？&rdo;

&ldo;走！&rdo;他过来拖我，&ldo;现在就去把它给染成黑色，全黑，你这种乱七八糟的样子简直让人忍无可忍！&rdo;

&ldo;忍无可忍你也得忍！&rdo;我一把推开他，&ldo;你看看表，现在六点钟，你以为理发店是酒吧，整天整夜都开着？&rdo;

&ldo;你等着。&rdo;他指着我，&ldo;我今天不把你的头发变回黑色我就不姓林！&rdo;

然后，他磴磴磴地下楼去了，我听到他打电话给麦子，我真弄不明白，他这么一个大男人，一有什么事qg搞不定的时候就打电话给麦子，好像麦子是他的私人保姆。我带着一种挑衅的心qg走到楼下，在他挂了电话以后说：&ldo;其实，你真的可以把她娶回家的，她会是一个好老婆，也可以管教着你一点。&rdo;

&ldo;你给我闭嘴！&rdo;他呵斥我。

&ldo;我就不。&rdo;我说，&ldo;嘴巴长在我身上，我想说就说想不说就不说，你是不是怕我说出什么不好听的来呢？不过你放心，你养了我这么多年，我会给你留点面子的，我怎么也不会告诉麦子或者别的人你是如何的夜不归家花天酒地……&rdo;

我的话没说完，他把烟灰缸砸到了地上，砸得粉碎。

水晶的碎片如细碎的尘，从地板上扬起，坠落，再扬起……

就在这时候，伍妈进来了。对于这样的场景，她早就见惯不惊，连忙放下手里的菜跑过来收拾地面。林涣之吩咐她说：&ldo;去，你去给我拿把剪刀来。&rdo;

&ldo;做什么？&rdo;伍妈惊讶地抬头。

&ldo;让你拿就拿！&rdo;他怒吼。

&ldo;七七。你是不是又气你爸爸！&rdo;伍妈冲上前来把我往楼上推，&ldo;你快到楼上去，快去，等我把这里收拾好了你再下来！&rdo;

&ldo;你别管我！我愿意在这儿呆着！&rdo;我推开伍妈，就在我和伍妈对峙的时候，林涣之已经自己跑到书房里取出了一把大剪子，一直走上前：&ldo;你给我过来！理发店没开门，我来替你把头发绞掉！&rdo;

&ldo;先生！&rdo;伍妈又过去拦他，&ldo;别这样，剪子很危险的，给我给我！&rdo;伍妈终于成功地抢到了剪子，拿着它跑到书房里去了。我看着林涣之，他气得脸都绿了，其实我那时候倒真的不是很生气，于是我懒懒地说，&ldo;你剪了我的头发又怎么样呢？剔成光头了它还是要长，长了后我还可以染成我喜欢的任何颜色，你管得了一时，管得了我一辈子吗？&rdo;

他站在那里，摇摇晃晃。然后，他咬牙切齿地说：&ldo;一辈子还长，话不要说那么早，管不管得了咱们走着瞧！&rdo;

&ldo;您老不是打算要送我进少管所吧？&rdo;我冷笑着问。

他不再理我，而是坐到沙发上抽烟。烟灰缸没有了，他扬声叫伍妈，伍妈慌慌张张地从书房里跑出来，后来我才知道她躲在里面给优诺打电话来着。我真的不知道，那一天，要是优诺不来，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一个结果。

&ldo;刀片是怎么回事？&rdo;sa说，&ldo;你怎么会把刀片握在手里？&rdo;

我说：&ldo;我一直没走，一直站在那里看他抽烟。其实我当时心里在想，我看你有什么鬼花样可以玩。我说什么也要陪他玩到底！没过多久后麦子就来了，她一进来林涣之就问她人找好了没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