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到完全不像遇到了初恋的样子。
隔了很久,江攸宁才阖上手机。
她佯装平静地将粥收到厨房,然后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次手。
水流冲刷过她的手指,她低敛着眉眼,脑海中不知在想什么。
过去和现在混杂在一起,她一时间失了神。
直到洗碗池里的水溢出来,她才关掉水龙头。
地上有了积水,她随手拖了下,关上灯去了客厅。
电视打开,随意找了个片子播放。
她也看不进去,只是想让空荡的房子里有点儿声音,让她不要再胡思乱想。
但胡思乱想如果可以控制,便不是胡思乱想了。
片子放了一半,江攸宁起身关掉。
她取了件黑色外套,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冬天的风像冷刀子一样刮过脸侧,江攸宁吹了会风才冷静许多,她给沈岁和拨了个电话过去。
嘟嘟的长铃响起,一声又一声。
匀长又令人失望。
沈岁和没有接。
江攸宁又打。
仍旧没接。
她很少用电话轰炸的方式联系沈岁和。
结婚三年,这是第一次。
基本上打一次不接,她就知道沈岁和在忙,等他空闲了会回短信或电话给她。
一次又一次。
江攸宁打了六次。
沈岁和都没接。
再打第七次的时候,沈岁和手机关了机。
江攸宁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心情,她站在24层的高楼之上,俯瞰下去,这世界好像很渺小。
有一瞬间,她特别想把手机扔下去。
甚至,想自由坠落。
从高处,自由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