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昨晚吃了褪黑素,再加上最近情绪不稳,一时气急导致胎象不稳,下身出了血,如果送来的再晚一些,胎儿就保不住了。
她在病床上躺了会儿,病房的门被推开。
江闻把缴费单放在床头,瞟了她一眼,一时无话。
在送她来医院的路上,江闻就要给沈岁和打电话,但被江攸宁拦下,自然也知道了他们离婚的消息。
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江闻就没跟她说过话。
尤其当检查出她是怀孕后,江闻的脸色特臭。
江闻给江攸宁住的是私人医院病房,在顶层。
风景很好。
正值傍晚,片片红霞似火烧一般,在遥远天际连成了一大片,看着惊心动魄。
江攸宁侧过脸望向外边。
风很轻,云也很静,但她的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一个新生命的诞生对一个和睦的家庭来说是恩赐,但对他们这种已经破裂的家庭而言,特别像是讽刺。
如果小孩生下来,江攸宁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我跟你爸爸离婚了。
——我是个单亲妈妈。
每一种说法都不能让小孩不去在意。
等他上了学,他会发现自己跟其他的小朋友都不一样。
虽然她有足够丰裕的物质条件,但养一个小孩还是不行。
她再努力都没办法把小孩缺失的父爱给补足。
这是先天缺憾。
可,这是一条小生命。
他还没来得及好好生长,便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江攸宁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是命运给她出的新选题,好像怎么选都是错的。
“闻哥。”江攸宁转过脸,柔声喊江闻。
“嗯?”江闻语气不善,手上正削着苹果,被她一喊,苹果皮也断掉落在地上,。
“你那边忙完了?”江攸宁问。
江闻翻了个白眼,“说正事。”
“你的事不是正事么?”江攸宁说。
江闻:“我那些都是屁大点儿事。现在我们说你,你跟沈岁和,还有你肚子里这个崽,这才是咱们家最大的事儿,懂?”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江攸宁说。
“你跟他怎么就离婚了?”江闻看她,“那家伙欺负你了?”
“没。”江攸宁深呼吸了口气,“好多事情都没有具体原因的,觉得不合适,就离了呗。”
“狗屁。”江闻语气不屑,“现在觉得不合适?早干嘛去了,我让你考虑清楚再结,你不听我的,现在结了,然后呢?离?”
“有这个念头就做好措施啊,人类文明的科技成果是给你们拿来做摆设的?现在揣个小崽,你该怎么办?”
“来说,你该怎么办?!”
江攸宁:“……”
这次是真的把江闻给气到了。
第三次,还是因为沈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