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孩子命到底好是不好,虽然不怎么有存在感,但是也因此没遭到什么欺负。
在一个同样不怎么起眼的春天,静悄悄的嫁了人。
对方是个同样不怎么起眼的庶女,不见得能功成名就,但是对着孩子的好那是真心实意的。
两人前天还在屋子里商量着孩子出生之后要叫什么名字,今天却得到自己夫郎难产的消息。
这俩人在家里都是没什么存在感的,但是生子这样大的事情,家里人还是给了高度重视的,派了最好的产公过去,却得到无力回天的消息。
崩溃之下连忙派人来找苏羽‐‐苏家兄弟里就属这俩人铁瓷。
苏羽难得的休息泡了汤。
程浅自从心里长草之后开始,就没少动花花心肠,这些日子已经养成了跟在苏羽身后的毛病。
纵然此刻被雷了个外焦里嫩,身体还是十分自动自觉地紧跟着苏羽没落后。
她张了张嘴,茫然的开口安慰:&ldo;不要害怕……大家都要经历这么一关‐‐&rdo;
想想觉得太不吉利,又道:&ldo;我之前多少也学过点接生的知识,说不定能派上用场呢。&rdo;
饶是苏羽这般心神不宁也不由得瞪大眼睛看过去‐‐堂堂一个金枝玉叶的王爷,居然会接生?
他想扯起嘴角笑一下,却发现脸上肌肉紧绷的很,每一处皮肤都不听自己的话。
于是也不再勉强自己,只是茫然道:&ldo;我自然是知道只要是男子都会有这么一劫的。&rdo;
程浅现在一听男子生孩子就头大,她正想说点什么把这一太过尴尬的话题岔过去,张了张口却忽然顿住了。
苏羽不知什么时候拉住了她的手。
那双手冰凉,又因为出汗而有些黏腻。
&ldo;我很害怕。&rdo;
程浅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之前那么抗拒结婚生子是为了什么呢?
一方面是不想一个陌生人闯入她的生活地盘,肆意的侵犯她的私人空间,另一方面也多多少少觉得自己淡漠于世,实在没资格做一个母亲。
她害怕生孩子时的顶级疼痛,害怕阵痛,害怕生活因为孩子的出现而偏了重心。
说到底她就是一个自私的人。爱自己胜过一切。所以才会对父母的长吁短叹视而不见,对亲戚们的相亲大会无动于衷,甚至在他们因此而讨伐自己的时候嗤之以鼻。
她后知后觉的浑身犯冷,感觉下一秒钟就要窒息在这里一样。
马车却忽然停下了。
苏羽第一个蹦下去,甚至不用人引见,一路跑得飞快。
离得老远也能闻到那股刺鼻的血腥气,小厮仆役们来来回回的捧着盆子,换着热水和帕巾,虽忙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