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浅听了也是一惊,叶诚虽然是女皇派来的小奸细,但是总不至于这点眉眼高低也看不出来,不会在这种时候耍小性子。
&ldo;我要和女皇讲清,此次我要领兵。&rdo;
唐连一向养精蓄锐,从不显示自己外露的锋芒,这话一出,程浅却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道:&ldo;你带着兵符和噬魂军会合,打仗你擅长,这回咱们的东西带的不多,但是杀伤力还在,女皇那边,交给我就是了。&rdo;
这是要先斩后奏的意思。
唐涟忍不住一惊:&ldo;你这样不怕那些别有用心之人造谣你谋反嘛?&rdo;
程浅忽然冰冷一笑:&ldo;谋反也要国还是那个国,君还是那个君。&rdo;
程洛这些天蠢蠢欲动的野心,在动荡之际又怎么会不露出一丝爪牙呢?
唐涟眯起眼,仿佛新生的太阳灼了眼。
她心里想,难道这些年皇家对噬魂军的冷遇她心里真的不恨吗?
是恨的。
不然怎么会被程浅三言两语说动,做下这大逆不道之事呢?
她听明白程浅的意思了,既然太阳这般灼人,不如在最后的时候燃烧一把,新生的太阳,又怎么管得到旧时的人呢?
程浅果然将这件事报给女皇了。
保养得当威严八方的女皇当时砸了一个杯子。
&ldo;好你个程浅!你以为你是谁?三军主帅?还是当朝天子!谁给你的权力私自用兵?你要造‐‐&rdo;
&ldo;是啊我要造反。&rdo;程浅胆大妄为的抬起眼直视天子容颜,一贯温良恭俭让的脸孔上有一种讽刺:&ldo;母皇一向看我不起,此次我下手这般狠,母皇是不是感到恼羞成怒啊?&rdo;
&ldo;你‐‐&rdo;
程浅仿佛是不怕死,又仿佛是有所凭仗后的全不在意。
这副眼睛长在天上的样子倒不像是小人得志,而是大局在握的自信。
一瞬间把女皇给唬住了几秒,旋即她大怒,另一个杯子也砸过来:&ldo;你竟然敢谋逆!和那该死的程溦一起!&rdo;
程浅反手抄住那个杯子,忽然也大怒:&ldo;你有什么值得我谋逆的?是皇位?还是江山?&rdo;
女皇正要开口,程浅却压根没给她这个机会。
&ldo;江山本来也不是你的!是百姓的!是臣民的!没有这些人你抱着你的空壳子做自己的王?&rdo;
&ldo;皇位?那个椅子除了做得高看得远,我嫌烫手硌屁股!&rdo;
她双手紧紧掐进杯子里,因为激动满脸通红,她猖狂的大声笑着,像是怒骂女皇的愚蠢,又像是单纯的发泄。
&ldo;你以为走到今天这一步是谁的错?是你的错!程溦不是你的孩子,要么早早跟她说清楚讲明白,要么干脆一点废了她的前程,对她好又防备她,恐惧她夺权又利用她的能耐,反复无常,换了谁都崩溃啊!&rdo;
&ldo;还有程洛,你是想要她做储君的!一国之君就像她那样无时无刻被人压了一头?你以为她每次见了你给她准备的人脉,心里就不恨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