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煜庭已经从抒怡出听说了,是岳父岳母担心他身体状况,至于到底担心的是哪方面的,他也搞不清楚。在二舅兄的注视下,不管他身体有没有问题,都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得伸手。
抒雨手搭上他脉门后,闭上眼睛,足足一盏茶后才放开。抒怡一直不错眼盯着抒雨,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可惜,自家天生一副冰块脸,什么表情都没有。但是,他把脉那么长时间,让抒怡心里越来越不确定,是不是林煜庭身体真的有什么隐疾。
同样心理的不止抒怡,还有当事人林煜庭,他越看越觉得舅兄的脸,似乎越来越讳莫如深,越来越打鼓,自己不会真的得了什么大病吧?
待他终于松开手,抒怡赶紧紧张的问,“二哥,怎么样?”
“按我说的药浴半年,可痊愈。”抒雨考虑了半晌,没头没尾说了句。
“好,还要麻烦二哥。”林煜庭客气道。
抒怡心里却一个咯噔,“到底怎么回事?二哥,你怎么说话无头无尾的?林煜庭得了什么病?好好的为什么要药浴?”这两人,打什么哑谜呢?还有什么不能让她知道的!
“怡儿,别担心,没什么事,以前双腿受过寒,寒气未能清尽。有二哥在,半年后就完全好了。”林煜庭见抒怡如此担忧他身体状况,心情极好。
“二哥,是吗?”抒怡却不相信他,直接问抒雨,向哥哥确认。
得到抒雨确认后,扭头对着林煜庭就是一顿训,“自己身上有病也不知道治?若不是母亲担忧你身体状况,让二哥给你把脉,你是不是打算不管了?到时候寒气发作,残废了怎么办?”
“二哥,需要哪些药材,你写下来,我让人准备,尽早开始治。对了,西北并无战事,又有祖父、叔叔和众哥哥们坐镇,一时半会儿不需要你时刻在吧?这半年,你能不能就呆在京城,帮他调理身体?”毕竟,腿也不是小事,一个不好,就可能行动不便。
“好。”抒雨只短短应了一个字,之后看了林煜庭一眼,起身出门,“我去让他们熬药。”
林煜庭跟着他身后送出来,出了院门,两人才站定,林煜庭静静等着,他知道二舅兄有话要单独说。
“寒气是当年事变落下的吧?十几年了,再不清除,以后可是隐患。”抒雨比林煜庭大,当年已经十几岁,对于那件事,他记忆犹新,也难怪,他对成王一党要赶尽杀绝了。
“是,我会听您的。”林煜庭直觉抒雨使眼色将他单独叫出来不仅仅是为了问这个。
果然,抒雨斟酌了措辞后,“怡儿从小被我们宠坏了,难免任性些,你多担待些。不过,也不必事事依着她,你们本是长辈硬是凑在一起的,若一直如此相敬如宾,感情又怎么能突破!”
虽然说得含蓄,但林煜庭还是听懂了,他知道医术好的大夫会通过面向,脉象看出女子是否已是妇人,他和抒怡的事,想必瞒不过这位的,一时尴尬极了,“我和怡儿的相处情况您也看在眼里,至于有些事,也是水到渠成的,您不必担忧。”
“你心里有数就行。”抒雨揉着眉头,离开。这大舅子当得,连妹夫房中事都要插手了。
林煜庭等到看不到抒雨的身形了才折返回去,屋里抒怡正靠在榻上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才懒洋洋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怎么出去这么久?”
“在门口又跟二哥说了几句话,问了他具体治疗的事。”林煜庭拿了张薄毯子盖在抒怡身上,在她身边坐下,同时试了试她额头上的温度。
“嗯,你身上可还有什么别的不舒服的或毛病?今天都一并告诉我,免得将来让人措手不及。”想到两人成亲整整一年了,自己却连他的身体状况都不知道,抒怡心里就难受的很。
“没了,就这双腿,太医说就这样了,我也以为就这样了。”太医的话还真不可信,害的他白白受了这几年的罪。想到岳父和抒雨对他们的评价,还真没错。
“那你这几年冬天是不是特别难熬?”抒怡虽然不懂医术,但耳濡目染,寒气入体的症状,多少还是听说过一些。想到去年冬天,天寒地冻的,这人在冀北雪地里跑老跑去,该是多遭罪啊!“哪个太医下的定论?我找他算账去!自己治不好直接说啊,故意吓唬人,耽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