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刚在北部扩大了粮食种植地,主子的眼光素来不一般,来年必定是丰收年。
“去年还没玩够?我不介意明年把你派去荆北的商号常驻,也可让你在积雪里埋几天。”秦商接过另一人递上的热茶,捂了捂冰冷的双手。
天气太寒,那女人一早在院子里冻半天,得差人去通知她喝碗姜汤才行,不能让她因一点伤寒失去战斗力。
不过她心思细腻会照顾人,都会催着婆子们饭后消食,定然忘不了给自己驱寒。
“荆北是荆北,下的又不是咱京都的雪。我去哪里无所谓,只要是跟在主子身边,去边南与西境都行!”李勇完全没在怕的,拍了拍肩头的落雪,亦步亦趋地跟上主子。
“那边安排得如何?”
秦商一路疾走,拐进自己的院子,进屋更衣时便轻声询问。
“应该都妥当了,小厨房里码好了各类食材,米缸里装着下半年的新米,是咱们铺子里最上等的精米。屋子也收拾过了,劈好柴挑好水,连狗都喂过了,堂兄认真严谨,他做事爷就放心吧。”
李勇回答不耽误做事,话音落下时已将先前备下的账簿请柬礼单逐一拿出,搁在主子的书桌上。
“先不急着看这些,府里可有动静?”
换下厚重里衣,秦商只着单薄春秋衫,外面再罩了件夹皮子的外衫,方便随室内外温差脱衣穿衣。
李正虽是心腹,为人却比李勇传统刚正,因他脑中一直装着要劝主子夫妻和睦的大事,故怀疑他对梁辛母女不够诚心。
某些方面,李正这家生子深受秦家家风影响,不如李勇活络一根筋,唯主子是从。
“前天夜里,夫人那边请过大夫。”
说起此事,李勇凑近主子身旁,轻声道:“说是可能保不住了。太太原本已大有好转,精力恢复得差不多,把年节之事安排得井井有条,得知夫人那边的状况,又倒下了。不过爷放心,太太只是忧虑过甚,没有大碍。”
出了这种事,几个知情的也是吓得夜不能寐,守紧嘴巴还是怕牵扯到自己。
“老二老三呢?”
秦商一双浓眉皱得死紧,想着母亲几番气倒又是心疼又是惆怅。
赵氏生下秦浩后一直难以再孕,这次好不容易有了喜讯老三又生出这事端,让母亲有了希望再落空,必定更加失望。
大夫早已告知是房事过于频繁使赵氏底子亏损,才引起的受孕困难,可他们也只换汤不换药地排个期,始终不肯回头。
“据说在夫人院里打了一架,让老爷鞭了一顿罚去跪祠堂了,这会儿该是回去梳洗了,祭祖缺不了人。”李勇笑得幸灾乐祸,被主子瞪了一眼才收敛,继续道:“二爷三爷哪有您老实?太太派了个嬷嬷去守门,他们在里头照吃照睡,不过是换了个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