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一声,防盗门突然震得山响,屋里两人被吓得上牙磕下牙,dana的脸顿时就白了,扯了迟小捞就拱到了沙发后面。
&ldo;怎么了,是谁这么横啊?&rdo;迟小捞话没说完就抽了口凉气,敢情那个打白条的混账要来杀人灭口?
dana干咽着喉咙,全神戒备的盯着颤抖的大门,迟小捞说:&ldo;报警吧!&rdo;
dana微微别开了头没说话,迟小捞却看到了他眼里抗争无望后的绝望和放弃。
报警有什么用?dana吃过大-天-朝森严法律的亏,况且外面是个比螃蟹还横的官二代,谁能惹得赢这种被恭维和谄媚供奉出来的瘟神!
可能是隔壁的邻居出来骂人,骂了两句就烟熄火息,紧接着大门终于被破开,一个迷彩装的高大身影卷着阴森森的风跨了进来。、
迟小捞耳道里好像响起了高亢的美声‐‐哈雷路亚!
阴森森只是迟小捞想象的而已,这位二世祖站在沙发前面,脸上咧开的笑容跟祖国的花朵没两样,仿佛刚在暴力踹门的根本就是别人。
&ldo;骂的那叫一个顺溜,怎么滴,哥哥我人来了你特么认怂了?&rdo;
瘟神看都没看迟小捞一眼,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不错眼珠的盯着旁边的dana看,长腿跨过沙发,一把拎起dana就往外走。
可怜dana细胳膊细腿的还在做最后的挣扎,瘟神邪魅的一笑,另一只空着的手不知道捞到了哪,dana抽了口大气,乖乖的缩成了一团。
&ldo;你放开他!&rdo;
迟小捞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从厨房里摸出了一把菜刀抄手里,飞快的横在了门边。
瘟神对他可没那么好态度了,&ldo;先烧高香感谢你这张麻子脸吧,否则就凭你在他家孤男寡男的,大卸八瓣儿是对得起你了,滚开!&rdo;
迟小捞两手持刀,颤巍巍的比划了下,肥着胆子警告:&ldo;我说放开他,否则大卸八瓣儿!&rdo;
dana在胳膊下冲他眨眼睛,估计里面大概的意思是:废毛话,赶紧下刀子!
可惜迟小捞还没来得及豁出去一把,手里的刀子咻一下飞了出去,夺一声钉在了客房门上,刀把还在晃动着。
瘟神傲慢的哼了一声就要往外走,手机突然响了,本来是不想理会,电话铃声估计是设置好的个性化,他皱了皱眉,就手把dana往门上一贴,接听了电话。
&ldo;喂,怎么了?&rdo;
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瘟神的脸色一变,说:&ldo;我马上来!&rdo;
挂了电话,俯身用嘴唇在dana颈窝里蹭了几下,声音都带上了潮气:&ldo;先放过你,等哥们的事儿忙完了咱再好好算算账!你说的,勾兑个受精卵再孵个小绿帽王八,哥不找我爹的傍家儿,就找你,记住了!&rdo;
瘟神终于送走了,迟小捞的腿也绵了,靠墙上望着咬牙切齿的dana,问:&ldo;你到底是怎么惹上这种人的?&rdo;
dana摇摇头,看样子是不想谈这事,两人清理了下暴力现场,然后热了些昨天的剩菜将就着吃了。
这一天就这么过了,哪知道第二天那瘟神又来了,还带着一位迟小捞见过一面的人。
看那人不卑不亢又不失礼貌的问了声好,在一边回想了半天的dana终于哦了一声,指着中年男人说道:&ldo;您是哪天点迟小捞的先生?&rdo;
&ldo;敝姓王,是尹老先生的特别助理兼私人特护。&rdo;老王看上去面带疲倦,开门见三的说道:&ldo;尹老先生昨天去世了,根据他的交代,我来接迟先生去参加遗嘱宣读和公证。&rdo;
迟小捞特迷茫的捞了捞耳朵,怕是幻听,dana拍了他一巴掌,低声道:&ldo;你小子走运了,发了财可别忘了我!&rdo;
瘟神哼笑了一声,警告的盯了dana一眼,转向迟小捞,嘲讽道:&ldo;别激动得晕了,悠着点,这大笔遗产也要有命花不是!这就走着吧!&rdo;
一直到上了车,迟小捞整个人都是蒙的,问老王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王只是淡淡的说去了就知道了,坐在副驾驶的瘟神从后视镜里看了几眼,似笑非笑的摸着下巴:&ldo;我觉着吧,拿钱第一件事可以去磨个皮,再整个容,赏心悦目了估计你接下来的日子还能好过一点。&rdo;
迟小捞用眼睛偷偷鄙视他,老王不愧是具备私人特护善解人意的品质,见气氛尴尬,拍拍迟小捞的肩,扯开了话题:&ldo;多亏谢老将军家的谢少,我们才能这么快找到迟先生您,谢少是咱们家大少爷的发小,老爷在医院弥留的最后几天,谢少一直陪在医院。&ldo;
这席话信息量不少,明里暗里的给迟小捞暗示这位谢少的身份,还有和尹家的交情,迟小捞心里明镜似的,就算老王不暗示,他也不会傻不愣登的去跟这瘟神找茬。
&ldo;尹老先生是得的什么病?&rdo;想起五天前还活生生的人,这会子说去就去了,心里堵得慌。
估计是说到了伤心事,老王抬了抬眉毛向车窗外看去,半晌才回过头,&ldo;是肺癌,发现时就是晚期了。&rdo;他抿抿唇角扯出一个笑,&ldo;算了不提了,老爷明天出殡,大少爷和二少爷都会带孝送老爷最后一程,迟先生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可以去陪陪二少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