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拉起三淑,想要溜回东厢房,让陈飞雪独自一人承受赵凝霜铺天盖地的抱怨和责骂。
赵凝霜的耳朵,岂是等闲?
他们刚一起身,便被她听见,矛头也立刻调转了过来:
“站住,你哪里去?没听姐儿正在教训你们?”
“你这小厮,最不晓事!”
“姐儿看你孤苦伶仃,好心收留你。你不说知恩图报吧,做人起码要有些良心!”
“你看你老大的个子,满身的铁疙瘩肉。正是力气不小,偏不学好!姐儿让你担水、砍柴,说了几天了?水在哪里?柴在哪里?”
无心到底是没跑了,和陈飞雪一前一后站在院里,服服帖帖让她骂。
郑三淑本来无关之人,却被他拉住了手,弄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又骂了会儿,她自己停了,竖起耳朵冲苏子河那边听:
“有人来了,好多人呀!”
魏无心和陈飞雪不知死活的,气势汹汹就朝北山走:
“直,又是昨天那些猪狗么?还敢来惹我们!?”
“古勒人真是他奶奶的不长记性!”
赵凝霜一手一个,拉住他们耳朵:
“你们两个才不长记性!”
“姐儿刚刚跟你们说什么来?让你们少要惹祸!话音都还没落地,你们两个又要去惹祸!都回屋去!”
赶走了他们和三淑,她自己站在空地上听。
又听了片刻,方才松口气:
“出来吧,不是古勒人,是于满柱他们。”
众人跑到空地,远望河畔。
只见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足有数百。
到了近前,果然为首的正是于满柱。
于满柱等人也不上山,因知道西院的院子太小,容不下这许多人。
他领着他们,在山脚冲无心等人施礼:
“妹妹、兄弟,我带着族人过来拜见你们。”
因他身后那些既有女真人,也有汉人,所有他用满汉两语说了两遍:
“你们记住了,奄王府中人,皆是我于满柱的恩人,也就是你们的恩人!你们无论任何时候见了他们,都万万不敢失礼!”
孟清霞莫名其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