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抄起两片瓦,对准了陈十九后背就打。
说他扔的准吧,两片瓦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分别擦着陈十九肩膀而过,均只差寸许。
说他扔的不准,两片瓦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分别擦着陈十九肩膀而过,均只差寸许。
见两击不成,他跑动中俯身,又抓起两片瓦扔了出去。
结果还是即准又不准。
陈十九见四片瓦擦着肩膀而过,片片势大力沉,真是只差寸许就要命,也不禁急了,扭头看看周围,不远处有个烟囱,立刻奔烟囱而去。
无心紧随其后,彼此相差不过十几步。
等陈十九过了烟囱,他则刚刚跑到烟囱旁。
见陈十九突然一扬手,甩出两条绳索。
他猝不及防,一条绳索兜住脖子,一条拦住了腰。
更糟的是,绳索既是奔着他,也是奔着烟囱——其实主要是奔着烟囱。
绳索兜住他脖子、腰之后,两端落到烟囱上,迅速缠绕打结,竟将他绑住了。
肝火熊起,烧的肝疼。
似这等的贼人,不扒下皮来,肝火根本难熄!
无心咬牙瞪眼,使上全身力气去挣绳索。
哪怕被勒死,也定要挣开。
耳听的“轰”一声,烟囱居然被他连根拔起。
而今不是烟囱捆住他,倒是他背着烟囱。
那他也不管,背着烟囱就追。
陈十九跳过七八间房屋,以为甩开了魏无心,刚要缓下来歇歇,忽听身后一片碎瓦乱滚之声,回头一看,他竟然背着烟囱又追上来了。
陈十九呆了片刻,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凶狠的。
那烟囱怕没有百十斤?怎么背着百十斤烟囱还能健步如飞的?
回过神来,他也不敢少歇,继续奔跑,暗自咬牙:
“不杀了这厮,看来是没完!”
打定主意,他将无心往北边引。
北面是上集,住着的都是上尊,他想的是:
“你是个上尊,你把下栖踏为平地也没人敢管你。把中市房屋拆了,官府也顶多罚你些钞。”
“你有种到上集来揭片瓦试试!”
俩人风驰电掣的,很快到了上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