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单尹静静的看着不远处朝着她走近的烈风,远远的注视着,一身鬃毛,顺着脖子到后背,马鞍上一枚漂亮的梅花扣,格外的醒目。
当烈风被人牵着走过众人的面前时,识马之人都知道,这马是难得的汗血宝马,性子烈,却忠贞,野性很大,但一旦驯服就只认一个主人。
烈风被人牵到柳单尹台阶下,那马烈性的很,即使被人牵着,还在剧烈的挣扎着,一副桀骜不驯。
它傲然的昂头朝着空气嘶叫一声,眼睛防备的朝着柳单尹看去,那一瞬间,所有的人屏住呼吸死死的盯着那马的动作。
烈风慢慢的朝着台阶走近,徘徊在台阶上,打量着柳单尹,在她身边绕了会儿,停滞的下动作,仰头看着,似在细细的打量着。
片刻,它漠然的转身,没有理会众人,飞奔着离开了。
在那马转身的时候南宫伶翎满脸的惊异。
柳单尹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她被人小心翼翼的扶了台阶,她看向使臣,笑着说道:“大人,这样够了吗?那马儿走了,是不是就证明我不是你们的将军。”她轻声的说着,双眸间谴惓着与马儿同样睿智的犀利。
此时使臣的神色已经难看了起来,他疑惑的打量着柳单尹,终究叹息的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请夜国皇帝赎罪!这是微臣一个人的罪!”说着他重重磕着头。
但心底却也是疑惑的,他知道公主不会说谎,但那马儿也不过是一只畜生,它不可能和人一样,能了解主人的心意啊,莫不是公主真的弄错了吗?
“闹剧结束了吗?朕的好戏还没看够呢,就这么结束了?”殷霆冷笑的说着,居高临下的看着使臣,满脸的怒气,眼底挂着不屑的残酷。
“请皇上赎罪,这是微臣一个人的错,与苍国无关,微臣实在不希望因为微臣一个人的问题让两个的和平就此的破裂!”他再次重重的磕着头,额头溢出细密的汗珠,身子在冬季的冷风中瑟瑟的发抖。
殷霆冷酷的看着他,眼底没有一丝的温度。
许久他才阴沉的开口:“同样的闹剧,朕不想看到第二次,另外,也请翎妃你弄明白一件事情,即使你是苍国的公主,既然已经是朕的妃子,那也应该清楚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否则别怪朕翻脸无情!后宫的妃子该做的就是帮朕繁衍子嗣,而不是无事生非!”说完他便猛的把手中的酒杯往桌上一放,那白玉的夜光杯瞬间的碎裂了。
众大臣各个都屏住呼吸,没一个人敢出来说话,一个个都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成了众矢之的。
南宫伶翎只是垂着头,柔顺的跪在殷霆的脚下:“臣妾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她心底很清楚,她还不能死,若死了,夏洛轩的仇,谁来报。她绝对不能让柳单尹和殷霆这么快活的活着,她要他们生不如死。
殷霆说完便转身,拂袖而去,把所有的大臣都晾在当场。
众大臣面面相觑的相互望着,可还是没有出来说话。
殷霆刚离开,莫隐便已经上去来主持了,两人配合的及其默契。
“宴会继续!大家自便!”
转身之间,他朝着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柳单尹,眼底有着欣赏,脸上同样有着对她的疑惑。
他是知道的,这烈风曾经跟着她血浴疆场,两人的感情定已经很深刻了,而这样百年难得一见的良驹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主人呢!可是马儿即使再懂人性,毕竟不是人,再聪明也无法看透人的心思啊,为何它看到自己的主人,却没有上前相认,实在奇怪的很。
“国师,我的身子不方便,先退下了!”柳单尹笑着看着他,朝着他一福,由妍儿扶着扬长而去了。
主位上南宫伶翎的双眸充满了怨恨,看着柳单尹离去的身影,她恨不得把人给生吞活剥了,原本是想让柳单尹成为众矢之的,可没想到居然这样轻易的被她化解了。
铃铛跟上柳单尹的脚步,已经顾不得身后一身女装的莫言了,她心底而已奇怪的很,那马儿为什么会跑开了呢?
当莫言经过莫隐身边的时候,脚下的步子便加快了,低着头有些不自在的大步离去。
可莫隐怎么会给他逃开的机会,他一把抓住莫言的袖子,淡淡的说道:“有空回家看看吧,福伯,福婶很想你!还有,其实依你的身份,可以扮作单尹身边的太医,不用穿的。。。。。。这么。。。。。。古怪!”说着他的眼睛落在莫言的胸口上,眼底的泄露了他此时的笑意。
莫言朝着他狠狠的白了一眼,捧着自己胸口的两个橘子,逃也似的离开了。
他心底把铃铛骂了千万遍,那死丫头居然敢捉弄他,而且还捉弄的他这么狼狈,真该死。
看着他狼狈的背影,莫隐脸上笑的更开心了。
这一次莫言没有和他大打出手,他应该很快就会回家了吧。
几人刚回到灵香阁,莫言就把身上的衣服给脱了,还不忘把那两只硕大的橘子给吃掉:“铃铛,你个臭丫头,居然敢捉弄我!”
“谁有空理睬你啊!”铃铛朝着他白了一眼。
几人还没坐定,铃铛就已经急切的问道:“姐姐,你是怎么做到的,快教教我!”她朝着柳单尹轻轻的一撞,模样就像小贼一样,,。
莫言和妍儿也是一脸的惊奇,三个人都等着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