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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埃米尔，&rdo;瑟尼纳继续说，&ldo;于是为了提起他兄弟注意，用铅笔在日历本上写下：到圣雅姆大街来跟我会合。&rdo;

&ldo;啊!这!&rdo;蒙古乔很信服地说。

&ldo;这是怎么知道的?……是你的那只猫让我知道的。&rdo;

蒙古乔瘫坐在位子上。

&ldo;很好。&rdo;他咕哝着，&ldo;我缴械了。您是个魔鬼!&rdo;

&ldo;我们和睦相处。&rdo;瑟尼纳继续说下去，&ldo;您于是又回到了这里。我想象着你们的谈话。塞西尔向您诉说，她拥有别人想尽一切办法要从她这里掳走的资料。因为您很狡猾，您有个不太蠢的主意，我的天。如果这个追捕塞西尔的团伙能够确信资料已经被盗走，那他们就会放弃这场追逐，或者至少会到别处去寻找。为了做到这一点，只需在证人面前演出一出假戏也就够了。因此证人是绝对不能少的。&rdo;

瑟尼纳重新点燃已经熄灭的雪茄。另外两个人都不再动弹了。这个陌生人如此绘声绘色和随意地对这场表演的揭露，令他们胆战心惊。

&ldo;啊!我得承认这事干得很漂亮……刀就架到脖子上……信封在钢琴里……大家都在前进，我是第一个。但是还有一个症结!如果那位可怜的朱丽叶昏倒了又怎么办呢。嗯?……好在她是属于那种强悍的农民一类的人，过去，大道上的匪盗对付她们，是烧她们的脚来强迫她们脱下脚上的羊毛袜子的。&rdo;

&ldo;可是，&rdo;蒙古乔提出异议，&ldo;您是怎么知道关于钢琴这一段的?因为报纸上根本就没谈及这一点。&rdo;

瑟尼纳露出年轻人的滑稽笑脸。

&ldo;这搔到了您的痒处，是吧，埃米尔?您的作者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我是透过墙壁看到的，您相信吗……但是真的……好了，譬如，我看到您把信封寒进您写字台的抽屉里……我看到您撕下日历上的那一页纸……我还看到您上床睡觉……笑死人啦!我还听到了把您惊醒了的电话铃声……哈，我可怜的老家伙，这并不好笑……我们接下去吧。&rdo;

&ldo;您使我想起了某个人。&rdo;蒙古乔说。

&ldo;想到了谁?……说呀!……这某个人叫什么名字?&rdo;

&ldo;亚森&iddot;罗平。&rdo;

&ldo;一个好朋友。&rdo;瑟尼纳说，&ldo;我欠他的太多了。不过我只是瑟尼纳王于而已。&rdo;

他站起来，向女伯爵致敬。

&ldo;愿为您效劳。&rdo;他结束道。

安静了好一阵子。塞西尔&iddot;德&iddot;马雷丝带着责备的目光瞪着王子。

&ldo;您找这些资料是为了个人使用吗?&rdo;

&ldo;错啦，亲爱的塞西尔。我对这些纸张一无所知……我只知道一个事情，就是它们使您的生命处于危险之中。而正是这一点，是我所不能允许的。&rdo;

&ldo;为什么?&rdo;

&ldo;就因为您是您，而我是我。&rdo;

她脸红了，低下了头。

&ldo;因为您跟埃米尔，&rdo;瑟尼纳接着说，&ldo;您一开始就错了。他有很多长处，但是只能管一些没用的人、小坏蛋或者是受骗上当的丈夫。您怎么能要求他去面对一个有组织的团伙，而且是在任何时候也绝不收手的……那么，我也没有其他的选择，我不得不关照您啦。&rdo;

&ldo;我没有什么可支付给您的。&rdo;女伯爵说。

她马上明白过来，她说了一句蠢话，她举起手来，她像要抓回这句倒霉的话。

&ldo;夫人。&rdo;瑟尼纳大声说道，&ldo;要知道我自己支付自己……一个微笑，一句好话，有时只是一个简单的玩笑……您不欠我什么。如果出于偶然，您愿意我介入此事，请给我打个电话……只要是您，我总会在的。&rdo;

他从钱包里取出一张卡片，递到她的手上，又深深地在她面前鞠了一躬，然后又在蒙古乔的肩上轻轻拍了一下。

&ldo;您，埃米尔，我让您参加……您希望您兄弟的仇能报，是不是?……那么您就需要我……请你们记住，你们二位，他们并没有歇下来，他们肯定在筹划着他们下一步的勾当。晚安。&rdo;

他慢慢地捡起手枪，朝门口走去。多么微妙的时刻。塞西尔会不会留住他呢?……会?……不会?……罗平，你只不过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哗众取宠的人。你还想着不走出去……她让你走……真遗憾!

此时，电话铃响了起来!瑟尼纳站在了门口。

塞西尔抓起话筒，马上，她的脸色大变。

&ldo;可是，医生，这绝不可能……当我看她时，她是安静的，松弛的……是的，您早就提醒了我。等一等。&rdo;

瑟尼纳希望的事终于实现了。塞西尔转向他，动作里充满了信任。这令他大为感动。

&ldo;我的妹妹……她失踪了……她是呆在一家健康中心的……&rdo;

&ldo;我知道……在瓦尔&iddot;德&iddot;格拉斯大街。&rdo;

这一肯定回答既没使塞西尔，也没使埃米尔感到吃惊。他们已经如此信服这个非同寻常的男人，他的见解对他们来说是十分自然的。塞西尔的一句话就值得瑟尼纳不辞劳苦地去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