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好讨论的。李家的家产,非就是房产,店铺,田庄,现银和正在经营的账务与货品。
现银要用来赎人,这一块原本并不十分重要的项目,眼下却不能放手。
正在经营的生意,是李家起家的根本,也是李守一与李家树平日里做惯了的事情,这一块,也很难放手,就算是放手,只怕这些族人,也接不下来。
除了这二块,其他的都可以让出去。等过了这一段,慢慢平稳下来,房子田地都可以再置。
二人商议已定,再细节的东西,便也顾虑不上了。
这一天,李家必然是要在鸡飞狗跳渡过的。而同样鸡飞狗跳的,却不仅仅只有李家。
从一大早开始,林家也没有消停过。让林家不得消停的,也是一封勒索信。
“混蛋。这是怎么一回事?”林海录咆哮着,用力地拍着桌上的那张纸。
林荣的脸色,也是异常的阴冷。
他没有想到,事隔一天,自己还没有好好的体会成功的喜悦,居然就出现这样的事情。
早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他根本不会安排人,送出那封给李家勒索信。现在可好,信送了,人却不见了,这不是往他脸上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吗?
再说,林子祥可是林家的管家,是林家的老人儿,许多事情,都是经林子祥经办的。这个时候,林子祥跑了,这不是往林家的心口上,捅刀子吗?
也怪乎林海录发那么大的火,如果林子祥真按照信上所说的,不给钱,就胡说八道!那可真是麻烦的很了。
“这个白眼狼,在林家呆了这么些年,我怎么就没有透了这只白眼狼。去,让虎头营把他找出来,我非杀了他不可。”林海录怒道。
林荣忙道,“父亲切不可轻举妄动,林子祥既然敢这么做,那就是有备而为的,这么大的武陵城,我们这么急切地去找,哪里找得到?不如在四城多加守卫,先把人禁在城里,再慢慢摸索为好。”
林海录瞪了林荣一眼道,“这事你是怎么办的?怎么能让林子祥一个人在那里?如果多派二个心腹手下,互相制衡,借林子祥一个胆子,这事也做不出来。”
听到父亲的指责,林荣心里只是恼火。放林子祥一个人在那里守,原本就是为了事情机密。谁能料到在林家呆了七八年的林子祥,在没有任何迹象的情况下,会做出这种事情,背叛林家。
他很想反驳一下父亲的话,可事实上,这一整件事情,都是他亲自安排的,如今出了事情,他是在责难逃的,所以这反驳的话,始终说不出口,只好接着林海录的话道,“我也在想,林子祥未必就有这个胆子,这里面一定还有同谋。”
“那你还不快去查?不把林子祥的嘴给堵住,咱们没法安生。”
“父亲也不用过于焦急,从林子祥的信可以出,他非是求财。所以在没有拿到银子之前,他是不会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的。再说,那些事情,他也是参与过的,说出去,对他也没什么好处,我们还是要先稳住他才行。”
“稳住他?开口就要十万两白银,比我们还狠,拿什么去稳?他以为他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