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下去,终归不是个法子!”梅进如今已经进了东府议政,算是东府里的稍有权势的朝官。【】加上他是徐江锦的门生乡熟,是徐江锦的心腹,因此仕途一片明朗,在徐派人物算是坚的力量,否则今天这场合便没有他开口说话的份儿。
现在他侃侃而谈地道:“苏三如今势头越来越大,朝廷如胜老头,李丞等人皆在为他说话。姓冯的,更是他的走狗。这一帮人,隐地里的势头,估计都要盖过了太子爷!盖过了皇上!大家久在朝,没有出去走动,可能还不知道,外头已经有话传进来。说,只要是过了平台关,苏三一句话,那地面上就要震三震,往西五路一直到溪下国,事事都要经过苏三,太子爷的话都不管用。这不是第二个朝廷,又是什么?偏偏皇上仍然对苏三报有幻想。”
徐江锦眯着眼,一边听着梅进的话,一边着厅堂里坐着的这些人。
这些人,都是太子党的坚。虽然各人都想在太子面前示好,想占到核心的位置,但在苏三这个问题上,大家的利益是一致的。
如今的苏三,等同于另一个‘二皇子”虽然苏三没有继承大统的资格,但是他手握重兵,随时都有反的可能。
表面上,苏三现在仍然听命于皇上!但从屡次抗旨的过程来,苏三其实是对皇上并不上心的。对皇上都不上心,那对太子自然就更不上心了。对太子不上心,那就是在削弱他们的权势,这是他们法容忍的。
“是啊,皇上还信任苏三!八大罪状,加显而易见的事实,皇上都只听信了苏三的鬼话,反倒把朱之国给革了职。这还只是苏三一人之力,若是加上那些朝廷里帮他说话的力量,不知道今天的结果是怎么样。我们这些人,还能安坐在这里?”
“可是我们有什么办法呢?明眼人都知道,再要逼下去,弄不好他是真会反的。”
“反不反的,却不好说!不过苏三年纪轻轻就身临如此高位,大异于常情是肯定的。谁也不知道这人的脑子里想些什么!虽然他没有请示朝廷,突然攻打了溪下国;但他能打下来,便是天大的功劳,何况他打溪下的理由是相当的充分,否则京人会不会议和,谁能知道。抗旨的理由也是充分,那么多新军,那么大的地面,那么多的事务,没有他坐镇恐怕谁也办不下来。他哪里不知道,回了金陵只怕就回不去了?正是因为他知道这些,所以他才宁肯抗旨,也要留在军把局势处理妥当。出发点,都暗合了一个‘忠’字!因此,依我,我们并不需要再逼,只要前头的形势平稳下来后,就是没有旨意,苏三只怕也要请旨回来的。”
许臣如今已经彻底归在了太子门下,许家势大,借着吴台铭骤死的时机,很快就出了头。如今算是太子门下的另一股势力,与徐江锦在此前明里暗里也没少交过手。
现在,太子党人一致对外,而许臣与苏三早有旧怨,所以其间出力不少。只是苏三似乎一早就明白金陵城里的人,对他没有丝毫办法,这才弄成今天这样,不,下不下的位置。
按照许臣的意思,直接哄动皇上下诏处置苏三,苏三要真是敢反,那就正好名正言顺地把苏三给剿灭了,是最省事的事情。
毕竟定是朝廷的军队,而苏三练的那些新军也都是朝廷在供应。苏三想要起事,哪里那么容易?
他就不怕手底下的将领反了他?再说,前护卫军四万人,就在左近,苏三只要失去了皇上的宠信,这朝里朝外一起用力,苏三底下的将领大家再一齐用力去游说,说不定就把苏三给制下了。
可是其他各派系,却不听他的意见。
这次密议,居然还有人说出让苏三就呆在前头逍遥,等他呆够了自己就会回来的言论,这让许臣越来越觉得与这些软弱能的人,永远做不出什么大事。
不由冷哼一声道:“这种事情只好出在梦,你恐怕永远也等不到他主动请旨回金陵了。”
徐江锦知道许臣的主意更为激进,其实他也有些动心,想把苏三逼上一逼,不见得苏三就真敢反的。只是,太子不敢,皇上那里也不肯下抓拿苏三的旨意。因此,就是想逼,也没有办法。
“只要皇上一天还信任苏三,那我们想从上而下把苏三拔起来,只怕并不容易。一个不好,弄出天大的局面,收拾起来确实很不好处置。原本想着从下而上,多派官员分离苏三的权力,随后把任官权收回,再往军多派将领,分化苏三在军的影响力。但苏三在这上头控制的很严,大家也都知道这人当初把九门都收拾的妥妥当当,是很有能力的。往这上头用力,其实也不容易。”徐江锦慢慢地说着。
许臣又冷冷地说道:“从上而下,你们又拦着;从下而上,你们又觉力。那徐相今天召我们密议,是何道理?”
徐江锦让众人不要急,只是不紧不慢地道:“我这里自然是有了主意,只是这个主意,要大家一齐用力,所以才召集大家一起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