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亲卫五百骑与各头人带来的亲卫集结在一起,大约也有七八百人。这七八百人,基本上可以代表原兵的最强战力,就算眼前是京人几千军马,迫不得已的时候,思图哥也有信心一战。
思图哥一招手,叫过毕力拓,轻轻地打了个手势!
毕力拓会意,独自一人往前走入草丛!
这是一个示好的举动,若是眼前这些人不是京人,而是定的人,那两方大可不必动手。
毕力拓走进草丛之后,便听到警告的啸声传来。毕力拓连忙收住脚步,定定地站住。
过不多时,有人从草丛站了起来,慢慢地靠近毕力拓。从这人走动的姿态与行动的谨慎程度上可以出,这人绝对是经过精心训练老兵油子。
这人行到毕力拓身前一丈的位置停住,借着毕力拓的身躯,这人挡住了毕力拓身后众多人的眼光。只这站位,毕力拓再不敢有丝毫的轻视。
“我们是原人!你们若不是奔我们而来,那就请速速地离去。”毕力拓这几年在军打磨,心性渐渐沉稳,再不是当初在金陵里,喜欢冲动的小子。他知道眼前两方并没有冲突的必要,所以能谈拢那是最好。而且这伙人赶得太巧了,正在碰到所有头人在此集议军情,为免意外发生,能不打尽量不要打。
那人并没有带武器,除了战甲,头盔也没有带。见毕力拓言语之间比较客气,便认真地打量了毕力拓一眼。
毕力拓感觉这人眼的目光,极具侵略性,不由身上一阵不自在。他担心自己对上这样的目光之后,会失去平和的心态,立刻把眼光移开,不与这人对视。
那人似乎是轻笑了一声,便把目光往毕力拓身后瞧去。
毕力拓被这一声轻笑,差点激得暴走。却听那人道:“到我们的信号后,你们从东南方向离开。”说罢再不理会毕力拓,侧着身子往后慢慢地退去。
毕力拓心虽然窝火,但是形势所迫,不容许他撒野,因此所有的气他都必须压着。一切都等到安全离开这里再说。
到那人退后,毕力拓便也转身大步离开。可是一转身,毕力拓却到自己这边的军阵之,一名头人正在拉弓,箭头直指自己的身后。
毕力拓心道不妙,连忙摆手示意。却不料已然是晚了。一支利箭带着强烈的尖啸,从他的身边擦过,‘锵’地一声钉在那人的背上,由于正在射程强力范围之内,头人又是用的三石硬弓,这一箭破甲而入,直直的穿了进去。
这不是要害死自己吗?毕力拓急急地往地上一扑,便听到几支弩箭从头顶飞过。气得毕力拓大骂。
放箭的头人见自己一箭命,不禁哈哈大笑道:“这么几个人,我们难道还要求着他们吗?碰到我们算他们倒霉,咱们冲过去把他们全部杀掉。”
思图哥气到吐血,根本来不及计较这名头人的鲁莽行为,心知和平处理的时机已经过去,再没有挽回的可能,便一摆手命令亲军卫冲过去,进行绞杀。
“不能放走一人!”思图哥大叫道。心知若是放走一人,那想从定的方向安然过去,都不可能了。
可是骑兵冲进草丛之之后,逛了几圈又转了回来。
“没有发现敌军!”
思图哥大讶,这显然不合情理。他们出帐的时候,隐隐绰绰便到四周都有敌人。不可能这会儿功夫,就全部走脱了?难道是毕力拓一走上去,这些人便已经开始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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