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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第1页）

程科长立即到科里安排好工作，回来梳洗罢，换上崭新的衣服，稍加修饰一下，乘着小吉普径到秦淮河畔。离秦淮饭店不远，他就下车，等司机把车子开走后，他才到约会地点。

到了秦淮饭店，上了二楼，只见那间房门虚掩着，他轻轻推门进去。李丽兰早在房里等候，见他进来，马上站起来，笑脸相迎，表扬说：&ldo;很讲信用，还比约定时间早到十分钟，可算是言必信，行必果。&rdo;她边说边帮程科长把大衣脱下。

程科长笑着说；&ldo;当你电话挂断后，我为了争取时间，分秒必争，总怕有人埋怨我误期失约。&rdo;

李丽兰扑味一笑：&ldo;我才不想你呢！&rdo;说着，忙于冲香茗倒牛奶，端糕点。

程科长趁着她张罗点心的空暇，把整个房间巡视一遍。以往的经验，她如此精心的布置和安排，是长夜交谈的征像。

他俩隔着长几，在沙发椅上相对坐下。

程科长目不转睛地端详着李丽兰，觉得她越发娇艳，如一朵怒放的红玫瑰，他想，最近她由于生活上的舒适，不再提心吊胆。因此精神舒畅，青春更加焕发。她的仪态，她的丰姿，未必在于花锦芳之下。他一边欣赏，一边品评。

李丽兰见程科长斜靠着沙发扶手，以手支颐，对她怔怔出神，她觉得好笑，也有点羞意，便发问：&ldo;喂，做人应当知足，你呀，实在太贪婪了！这一双眼睛，灼灼如贼。你刚从洛阳回来，难道还没有看个痛快？&rdo;

程科长被地一问，也感到不好意思。但是对她最后两句话，感到新鲜而费解，便用背诵台词的方式，一句一顿地说：&ldo;你是教授的小姐，博学多才。你的话含意深奥，敝人才疏学浅，实在体会不来，望乞赐教。&rdo;引得李丽兰吃吃而笑。

她轻抿含笑说：&ldo;牡丹是花中之王，洛阳的牡丹天下第一。古人说&lso;洛阳归来不着花。&rdo;

我师组的容貌，是人间绝色，如花中的牡丹。你和她厮混了好几天，难道还没有看个痛快吗？

看过牡丹，群芳逊色，在这里还有什么好看头呢？&rdo;

程科长听了，恍然大悟，暗地佩服李丽兰的才思敏捷，忙解释道：&ldo;幽兰挺秀岩谷，清香高洁，雅而不俗，这是花中珍品。古今文人雅士、诗人、画家，不论写作、吟唱、绘画，多半重于兰而不重于牡丹。它那清秀之姿，偶尔散发出一阵幽香，令人身心俱醉。所以说芳兰比牡丹好！&rdo;

李丽兰斜他一眼，笑说：&ldo;你呀，全靠一张甜蜜蜜的嘴不知迷惑了多少人，也占了不少便宜。不管你真的假的，蜜糖的味道，多数人是喜爱的。&rdo;

说到这里，她突然心血来潮，对程科长说：&ldo;扯了半天，差点把正事忘了。&rdo;她歪着头，俏皮地伸出手掌，对程科长说：&ldo;还我师组！你记得上次临别的时候对我说的话吗？挽救不了师姐，你也没有脸面见我。而今言犹在耳，我的师姐呢？&rdo;

程科长得意地说：&ldo;你刚才不是表扬过我言必信、行必果吗？大丈夫说到做到。我告诉你好消息：你的师组已经安全保释出狱，昨天绕道杭州，今晨乘飞机赴香港了！&rdo;

&ldo;我不信！这是你一面之辞。这个消息是你亲眼看到的，还是别人告诉你的？&rdo;

&ldo;是上海特派小组今天早晨长途电话告诉我的。&rdo;

&ldo;不对，钻戒案件已经破获，上海小组早已撤回，你的胡诌，只能瞒骗三岁的小孩。我现在需要你说出真心话。这个真正的消息从哪里来，必须给我证据。&rdo;

程科长万想不到李丽兰会耍这一手，一时无话可答，显得有点尴尬。

李丽兰逼问道：&ldo;是不是这份证据见不得人，所以不敢拿出来？&rdo;

没等程科长回答，李丽兰紧接着说：&ldo;拿不出来吧？&lso;夜来一笑寒灯下，犹忆乘人之危时！&rso;&rdo;她冷冷地念道。

程科长像触电一样，只觉得心脏发麻，更显得局促不安。

&ldo;君子不欺暗室，好呀，堂堂一个科长，想乘人之危！你分明利用职权，强奸了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