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婧媛不安分地趴着,淡淡地询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雪国皇宫何时能守卫这么薄弱,能够随意出入了?”
鲜于姬摸着她的脑袋,手一僵,稍微用力地抓住她的肩膀,有些气哼哼地控诉:“媛儿难道是不愿意本王过来?”
单婧媛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十分没有骨气地不敢说出真话,双手环抱住他的腰,有些谄媚地解释:“怎么会呢,许久没有看到你,甚是想念啊。”
她肿么有一种被整了的感觉?雪国皇宫的守卫自然不会这么薄弱,其实不过是因为姚雪青这个当母亲的,绝对是故意放他进来的,故意用美人计来打乱她当厨师的计划,简直是最阴险,最具有心计不过。
鲜于姬浅笑不语,用双手捂住她的眼睛,淡淡地拍了拍她的背,像是安慰一个小孩子一样,哄着她睡过去。
单婧媛嘴角抽了抽,虽然被这样对待很幸福,可是话说……真当她是小孩啊,这是单婧媛睡着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单婧媛不知道是因为鲜于姬的到来,还是因为昨天通宵的缘故,一个晚上都睡得沉沉的,连梦都没有做,十分安详。
鲜于姬因为有了怀抱里的人,因为她呼吸而出的浅浅的气体,因为她暖暖的体温。无比满足,毫无意外地也睡得十分地好。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间,调皮地闯了进来,单婧媛习惯性地抱着手里的人,嘟哝了一句,蹭了又蹭,才懒懒地半眯着眼睛瞥了他一眼。
鲜于姬在她醒来的前一刻醒过来的。听到她小小的声音,软软的,听起来十分舒服,他笑了笑,比清晨阳光更明媚的脸庞,如同春天暖阳化雪的温暖,干净纯粹。
单婧媛抬眼。看到的就是这幅美丽的画卷。一时间看呆了,手不自觉地捧着他的脸,十分不要脸地直接摸了上去。
鲜于姬继续笑着。好心情地询问道:“据说媛儿要学当厨师了?”
单婧媛不知道是不是被美色所吸引了,脑子一抽,直接回答:“没有的事,本公主贵为公主。怎么能随便地做饭给大臣们吃?”
说完,单婧媛才从清晨明媚的阳光中醒了过来。顿时被自己的机智给吓到了。这么聪明的她,姚雪青绝对是不知道的。
鲜于姬得到满意的答案,才笑得更加地开心,慢斯条理地给她穿了衣裳。再把自己的给穿了,接过若灵递上来的水,给她净面。完全是照顾小孩子的节奏。
单婧媛还在为自己的机智和姚雪青的阴险用心当中徘徊,哭丧着脸。完全不知道现在自己正在做什么,自己那个不省心的母后自己不能阻挡她当厨师,就用美人计来,简直就是……太邪恶,太阴险了……
净面之后,鲜于姬拉着她要梳妆台前,拿起画笔,给她画眉,细长的柳叶眉在她的鹅蛋脸上,相衬得十分地完美。
单婧媛回过神来的时候,鲜于姬一惊给她画好了眉,与妆前的她相比,多了一些威严,同时也多了一些温婉。
她抓住他拿着画笔的手,靠在他的手腕上,看着镜子,语气淡淡地说道:“没想到你还会画眉,而且还会画得这么好看。”
鲜于姬用另一只手抱住她,笑了笑,才淡淡地开口:“媛儿不必吃醋,这是小时候,给母后画眉学会的。那时候鲜于浩然还坚持每个早上都给母后画眉,我也是悄悄学会的。”
单婧媛闻言,转过头抱住他,也许是因为勾起了他的伤心事而懊恼着,于是歉然地反省:“你还有我,还有璇儿,还有许多人。”
鲜于姬靠着她,似乎已经不再悲痛,抱紧她不说话,事情已经过去多年,想起时只有一点悲痛罢了。当初多么地幸福,现在就多么地讽刺。
两人久别重逢,磨蹭了许久,直到天已经大亮,人渐渐多了起来,鲜于姬才光明正大地牵着单婧媛的手,轻车熟路地往姚雪青的所在的宫殿方向走去。
单婧媛沐浴着太阳,脚步轻快地走着,感觉到来自灵魂深处的飘飘然,心情美好到没话说。
鲜于姬与她并排走着,时而看着她暖暖的,发自内心的笑容;自己也露出笑容来。一对璧人,神仙眷侣都不为过。
途中经过的内侍们看到这幅景象,也露出会心的笑容来;只是一颗大树后面,藏着一个长得和若灵极为相似的宫女,正用着恶毒的眼神盯着他们十指相扣的手。
岔路的一边,百里碧晨拳头紧握,嘴巴紧抿着,死死地盯着他们,仿佛能盯出一个洞来,一双眼睛十分阴沉,方圆十里都能把人冻成冰块。
高无庸十分没出息地抖了抖,顺着百里碧晨的视线看过去,顿时有些想要挠墙,他看来又要在风中凌乱了。上辈子不知道是毁灭了多少星球,才会被派来当百里碧晨的贴。身侍卫。
姚雪青此刻正听着暗卫首领的回禀,抓着鲜于璇的手,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儿子有了媳妇,女儿也快带女婿过来了,可想而知,她的心情是多么地美妙了。
鲜于璇乖巧地装。逼着,听话地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时而还能接收到她越来越满意的眼神,只是有些黑线而已。
姚雪青听完暗卫的回禀,拍了拍她的手,十分认真地说道:“璇儿啊,这下母后都不知道媛儿该叫你嫂子还是小姑了。”
初蓝默默地从姚雪青的后面遁走了,为什么?还问为什么?这个主子有时候很丢脸的呀,比如这会儿……
鲜于璇也是黑线着,话说,她也很纠结该叫什么。可是,作为一个即将跨入婚姻的准有夫之妇,她还是很大度地说道:“那要看媛儿的意思,媛儿想怎么叫就随她的意思。”
话音落,鲜于璇以为姚雪青会用更加满意的眼神看着她。谁知道,姚雪青顿时变得有些义愤填膺,出乎意料地说着:“看那个小丫头的意思做什么?三天两头的,给本宫添麻烦。要是听她的意思,你还不嫌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