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冰这时,一般都是面无表情地板着脸,看着我们这几个小屁孩,用腿狠踢了几脚我们的屁股,接着责罚了我们一翻,最后,嘴巴也就是“嗯!”了一声,像没事一样地走开了。
韩冰,他在村里,不止对我们总是这样黑口黑面地,他对谁都是这样,就算他对他的弟弟韩平,他也是这样。
记得有一次,韩平跟我们这些小调皮在一起,联手把村里的公告牌推倒、砸碎在广场上了。
这事,让村民们看到了,大发怒火,并告诉了韩冰。
韩冰把我们这些小调皮全抓了过来,让我们一起罚跪在大王庙门口。
韩平也给韩冰抓了过来,在罚跪之前,韩冰还当着大伙的面,狠狠地抽打了韩平一顿,真的是狠狠地打,每一拳,每一脚,都“碰碰”有力,打得韩平脸色青紫,想哭,却哭不出声音来,如果最后,如果韩冰不是给村里人拉开,我想,韩平可能会因此被他打死。
也是因为那次,韩平以后,跟我们在一起玩闹时。一提到要做坏事,他就退缩。
村里的老人们,对韩冰的评价是:“韩冰这小伙子,他就像是《四大名捕》小说里的无情,铁血无私!”
慕容瑶瑶对他的评价是:“这人,是超市打特价。让他只花一分钱就买到了一头牛,他也是不会笑地那种!”
而我对心目中的韩冰是:“韩冰大师兄,其实他是个外冷内热的好人,只是他表达感情的方式跟别人不同而已,至少,他在每次打我的时候,下手都很轻!”
再之后,听伯父他们说,韩冰在大山驻广州办事处那里上班。而且还混得不错,我姐当初能够进来这里上班,包括最后我姐能竞选上天河区负责人这位置。他在其中,帮忙了不少。
大师兄,你为什么会在我姐以前地办公室办公?
我姐的死,跟你有关吗?
我想着,心情复杂地跟在前台美女的后面,连她在我前面走路时,那多姿着扭动腰与屁股的连环动作,我都没有仔细欣赏到,我们就走到了第五间房。
前台美女敲了一下门喊:“韩经理。梁先生到了!”
“让他进来吧!”里面传来洪亮地声音。
前台美女伸手扭开了玻璃门,转头看了看我,做了个请进去的姿势。
我点了点头,走了进去,后面地前台美女,轻轻把门关上。
我打量了一下这间办公室,嗯,不错,就像书房一样。周围的壁架上,摆放着很多书与文件,房间的侧角落里,摆放着张黑色沙发与磨沙玻璃茶几,房间中央是一张黑色大办公桌,韩冰,他这时现在正坐在这张办公桌前,还是那熟悉的一身整洁中山装,面无表情地。低头拿着笔。好像在计算着什么。
“大师兄!”我轻喊了一声。
韩冰抬起头看了一眼我,面无表情地说:“来了?”
“嗯!”我轻声应了一句。
韩冰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沙发。说:“你先坐到那边去,等我一会,我批完这些文件,就过去找你!”
“哦!”我又轻应了一声,走过去那沙发前,一屁股坐了下来。
这沙发很软,应该是真皮的吧?
我悄悄用指甲捏了一下,凹陷处很快就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自动恢复正常。
嗯,应该是真皮!
难怪坐得那么软,那么舒服。
但好像,我坐着坐着,心里就莫名觉得有点怪。
整个房间,好静,就只有韩冰在桌子边,翻动着文件地沙沙声。
忽然,我感觉我存在于这空间,好像很不谐调,这是为什么呢?
是因为我今天没有穿西装、打领带?还是因为我坐着地姿势不对?
对,一定是姿势!
韩冰大师兄曾教导:姿势是很重要地!
我一想到这里,就开始悄悄挪动屁股,左右变换着坐姿:交叉腿、分叉腿、侧叉腿、反叉腿、叉烧腿。。。。。。各种姿势我都换了一遍,最后,我还是觉得不够自然。
这又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因为我叉得不够深度?
那不如,我来个“倒叉腿”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