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梁成君不是那种听你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的人,他同样手段通天,冷静睿智。
“因为他想要扳倒你,军政界对名声看得极重,你一个京城军区的首长,权势滔天的人,站地最高,想要你下来的人也最多,要往下推就越简单。”
程心一字一句,咬字清晰。
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很平稳,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和她妈妈,别人,她没有那份精力和实力去管了。
“放心,我不会叫他伤到你和你妈妈的。”梁成君将她揽入怀中,柔声地安慰道。
“不,我不要站在你身后,接受你的保护,我要自己保护自己,成君哥哥,我不可能一直站在你的身后,我不会成为一根软肋,我要成为一件武器,成君哥哥,你信我,我可以的。”
她极力地想要证明自己,但是她忘记她的未婚夫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她分析地很正确,他是站在权力顶端的人,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要相信她,如果不是有婚约这一层关系,梁成君或许连标点符号都不会信她。
“好了,我先带你回家梳洗一下,这些我们之后再说。”梁成君吻了吻程心的眉心,柔声地说道。
程心心里一急,还想再说些什么,梁成君就扣着她的腰,语气是和秦盛一般的淡漠:
“别想了,一切有我。”
她没有再说话,若是这个时候她还不识相,那她之前半年内经历的这一切绝望崩溃的事情也就白费了。
在悬崖边呆地久了,自然懂得该怎么生存,如履薄冰的生活,过得多了,迟早会习惯。
人心真是一件奇怪又复杂的东西。
梁成君帮她安置好之后,交代了一句,人又往基地而去了。
程心看着空旷的房间,里面的装潢很好,她住了这么久,才发现,这里没有人气。
缩在沙发上,手捂着心口,那里好像空了一块。
没人肯信她么?
孤立无援么?
不会的。
梁成君来到基地的时候,在他的办公室里已经有一个人等候多时了。
“成君。”季薄云从位置上站起来,神色严肃地看着他。
梁成君关上门,用力地捏了捏眉心,看着严肃的季薄云,心里微微一沉。
“查到什么了?”
“程柳和秦龚并没有领结婚证,他们只是举办了一个婚礼而已。”
果然,梁成君看着桌子上的文件,嘲弄地勾起唇。
“那有没有查到程柳为什么要杀了秦龚?”
“还没有。”
“我记得当初是秦盛摆平的这一切,他不可能蔑视s国的法律,你去查,不管用什么手段,给我查出来秦盛当初是用什么理由摆平的一切。”
“是。”
季薄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小心地问道:
“你真的猜测程心和秦盛有一腿?”
凌厉如刀的眼神猛地甩到季薄云身上,季薄云下意识地往后退,然后干笑着陪笑:
“我就是重复你的猜测而已,至于嘛。”
“今天程心说要和我接触婚约。”说到这个梁成君就头疼。
“她的理由是?”季薄云没有梁成君细腻大胆的心机,对于程心的故事,他的确猜不透,明明她最应该寻求梁成君的庇护,但是现在她却反其道而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