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默默无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窜上来的速度之快,名声传播之急,历史罕见。
“皇帝年幼,信阉人,此乃大祸开端,我等需防渐杜微,谏言皇上不可重用阉人。”
“此人做事都在内廷,不涉及外朝,我觉得还是不必起事端的好。”有人提出不同的看法。
“为了讨好皇上,逼杀上百人,残者无数,如此穷凶极恶之人,岂能放过。”
众言官在阁楼边饮酒边闲聊,聊到了最近鹊起的太监。
万历元年,十九日。
新年后,朱翊钧第一次视朝。
众人以为今日不同以往,很多人忙于宴请,或者忙于送礼交际。到场的文武各个一脸倦容,整个皇极门大殿,没有丝毫活气。
朱翊钧也不多话,上来坐稳后,太监们就开始清点名录,众人才打起精神,不敢继续懈怠。
最后,文武官员却朝者,一百一十九员。
朱翊钧也懒得指责,不在罚薪,改为罚款,按照品级俸禄,一个月两个月罚之,限期三日内交情,违者革职。
最重为勋贵,直接半年起罚。
这些钱朱翊钧也不要,全部换成了粮食,分给京城五品以下官员。
日复一日,最高一次,缺朝者达两百七十四人,朱翊钧还是不不多话,照罚不误。
如此几轮,却朝者日少。
张居正来到文华殿,找朱翊钧要钱了。
“如今各处索钱,户部空虚,听闻皇上如今内库充盈,可否支予户部,以应国事?”
朱翊钧听闻,小脸一苦,手一拍。
“此乃误传,先生切勿轻信,朕也没钱。”
张居正愣了愣,郁闷片刻,又说道,“年前,皇上支银十万,可否退还?”
“内廷已经用完,如何退之?”
几番劝慰,见朱翊钧固执已见,不肯拔出一毛,一脸不快的离开了文华殿。
历史上,内廷没这笔钱,张居正不是也把朝事办的很好。
手里有钱心里不慌,朱翊钧打定主意,这笔钱是他的老本,不可轻动。
西华门。
今早大雾。
周冲出此门,往兵仗局方向走去。兵仗局南侧,被他划出一大片,不光在此整理账目,也是关押拷打太监们的地方。
突然,他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子,此人高大,穿着不似太监,正奇怪,那人突然朝他跑来。
周冲醒悟,回头就跑,那人连忙追赶,手里亮出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