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说了半天众人也只知道个大概,反而读书人三言两语,就让众人恍然大悟,纷纷痛骂此奸人。
读书人转头,问刚才那人。
“你既然认得字,为何又胡说八道,瞒蔽彼邻?”
“咱也是在衙门听人解说邸报,说考成法各种好,今日听君一席话,才想透这个道理。”
那人拍了拍读书人的马屁。
一则不想生事,二则考成法以来,他每日需要做的事情渐多,内心也不愿为之浪费口舌。
要是真罢了考成法,那人觉得更好。
“朝廷被奸人把控,当然在邸报中说奸人的好话,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真是庸才。”
读书人骂了一声,随之背起手,怡然自得离去,人群纷纷让开一条道路,不敢碰读书人。
很快,京城出现传单的事,锦衣卫就上报给了太监,太监连忙报给了朱翊钧。
“指责张居正谋逆不轨。”
朱翊钧听到太监说的话,摇了摇头。
抓肯定是抓不住的,除非当场碰到。
“着锦衣卫沿街收缴此类传单。”
本来还想让锦衣卫告诫百姓不得私藏,但是想到公差的行事作风,还是把这句话忍了下来。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朱翊钧招来张居正,吕调阳,张四维等一众重臣。
“以后再有类似傅应祯的官员,朕还会廷仗。”
朱翊钧斩钉截铁,然后看向众官员,表示自己是认真的。
涉及内阁元辅,其余人无法接话,气氛僵硬,张居正只能上前。
“此等小人,若论其罪,死有余辜,但皇上即位以来,圣德宽厚,海内共仰。
此何足以介圣怀,且已责罚其人,人心亦当儆惧,无敢有妄言者矣。国家政事或宽或严,行仁行义,惟皇上主之。”
朱翊钧和张居正,都知道这是套话。
朱翊钧是不会继续在廷仗大臣的,他是为了解决事,不是为了制造事。
现在已经达到了目的,大多数官员已经停止弹劾张居正,少数冥顽不灵者,直接罢职者可。
否则过犹不及,反而易出大事。
“哼,前有上疏为傅应祯求情者,说他家中有老母在,祈朕怜悯,朕查之此人只有父在,却虚言只有母在。
实乃欺朕如是也,朕不敢报于圣母,恐圣母伤心。”
众臣这才脸色稍缓,面露窘迫,因为救人心切,此事的确是大臣们办的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