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除生员容易,而生员背后的关系却不好办,把这份人情给还知县,他才好在地方重复威严。
张瀚点点头,张居正想的果然周到,这也算是和地方的妥协,如果地方再敢闹事,就严惩这些生员。
“还有那御史,为何独独参奏黄梅知县?违例科派自有祖制可管,而生员闹事他却不做声。
不处置殴官猖狂之人,反而归罪于县官,是何政体?此御史姑息纵恶,颠倒是非,今且不追究他的责任,发文给他需用心办事。”
“此事不禀报圣人?”
“照发。”
张居正独断自专,这些破事,都留在他手里吧。
张瀚点点头,反正张居正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为何说国事之艰呢?官员懈怠有官员的原因,但是事情也真的是难做。
如果轻松的话,也不会这么困顿了。
历史几千年,无数事可说,唯几件变法之事大写特写。
就像一条鞭法,原本是出自嘉靖朝,几十年前大明就想要改革,也大魄力行动了,前后出了四位名臣要领头变法改革。
最后全部了无生息,在历史中只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笔墨。
张居正改革,他做不到言出法随,同样是如此艰难。
刚按下黄梅县之事,还待观后续,此时南京又派来了急件,江西五县同时作乱。
前后不足三日,京营卫所士兵大闹于顺天府,局势越演越烈,将官无法弹压,聚众者达上千人,劫掠应天府。
顺天府是何地?
李现急问朱翊钧。
“皇爷,此事非同小可,绝不可小视,应立即召内阁商议啊。”
朱翊钧不为所动。
“先生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等候先生处理吧。”
李现着急,皇爷太信任张居正了,这才几年,感觉全国都在闹事,为何一定要变法呢。
原本就好好的,变来变去事情越来越多。
作为太监,李现无能为力,请动了张四维。
张四维告诉朱翊钧。
“张公是大才,可是人有力穷,如何能与时势对抗,治大国应顺势而为也。”
见朱翊钧还是一意孤行。
张四维放了狠话。
“陛下难道不惧于祖宗社稷之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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