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我对你做了什么?说吧,一人做事一人当个,我会对你负责任的。”
这个时候还能这般自然的开玩笑,还得是甘遂。
“对我到没做什么,不过真有需要你负责的地方。”
甘遂心下一慌,他别不是真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了吧?
“你把那刚生完蛋,还没把小鸡孵出来的老母鸡吃掉了,生吃的。你看看你那边的地上,还有毛,作为那未破壳的小鸡的杀母仇人,你是不是该负起责任?”
甘遂闻言再次干呕。
重台轻拍甘遂的后背,继续说道:“我怀疑你可能被什么精怪或是邪祟附体了,这精怪还喜欢吃活鸡。”
“不大可能,若真有精怪邪祟,为何老祖宗和小黑没有任何反应?”
这一点重台也觉得奇怪,只见甘遂拿出戒尺,这才注意到,坠挂着的玉石被黄符包裹严实,一点儿玉石的模样都看不出来。
甘遂喃喃了一句“难怪。”
一边想要撕开紧密包裹着玉石的符纸,一边跑向老祖塑像的房间。
甘遂这个动静吵醒了刚睡下的甘一廷和正在准备睡前祝祷工作的老余。
重台跟在甘遂身后,看到从各自房间探出头的甘一廷和老余,向他们解释道:“出了点状况。”
甘一廷披了件外套就跟着去了老祖塑像的房间。
老余手里还拿着刚燃上的香,只得慢几人一步。
“音钵不见了,晚上是池修为老祖诵读经文的吗?”甘遂询问着站在屋内,打量着香案上残留印记的甘一廷。
重台因为上次被甘家老祖宗拒绝参拜后,他就尽量不踏足这个房间,但此刻担心甘遂突然再次被先前的精怪邪祟占据身躯,还是站在房间的门口,注意着甘遂的一举一动。
甘一廷点头:“自你去往X国后,每日诵经都是由池修接手。”
香案之上的供果有齿印,单从齿印的痕迹判断,啃咬这供果的肯定不是人类,倒像是动物一类的齿痕。
小院各处贴有驱逐符,连老鼠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有动物溜进来?
“我将池修找来了,想着你们往这处跑,指定需要最后一个出这个房间的人提供信息。”跟在老余身边的池修,连衣服都来不及穿,这时候被冻得瑟瑟发抖。
老余见孩子冻成这样,怪自己心急意识也没来得及提醒,就在池修的几个穴位上敲击了几下。
池修正疑惑此举有何深意,就感觉原本因敲击,穴位产生的钝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从脚底蔓延至全身的暖意。
“谢谢您。”池修感激的看向老余。
甘一廷拿起香案上供奉的果子,走向池修,开口问道:“你晚间诵经时,有发现这果子上出现了齿痕吗?音钵也还在?”
“没有,师父。”池修看着香案上原本应该摆放着音钵的位置空了,努力回忆却发觉自己似乎因为没有特意注意音钵,根本想不起来当时的音钵是否还在原位。
“对不起师父,我只记得供果没有齿痕,还是因为供果不能落灰,所以每次供香、诵经的时候我都会去检查供果,这才对供果有无齿痕又印象,但音钵……是在没有记忆了。”
“算了,不记得便作罢。”甘一廷把外衣披在了池修身上开口道:“你去取朱砂、笔墨和符纸来。”
甘遂趁着甘一廷师徒二人对话的功夫,也终于撕下了全数黏在玉石上的符纸,唤出了小黑。
小黑的状态出奇的差,目露凶光,不安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