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箭扯开重台颈侧的纱布,冰凉的皮质手套上的金属扣挂到了甘遂的假发,扯下纱布的动作差一点将甘遂假发连带着扯下。
好在甘遂将脸压在重台肩膀,靠着这力量,压住了明显感觉有些被扯歪了的假发。
“附身型邪祟?”
令箭的手按在重台的颈侧,检查着颈侧的咬痕,从牙印看出来是人类。
令箭没有得到想要的收获,走出了病房。
许冰在将令箭的人送出病房后,叫了人来给重台重新清洁伤口。
谁知道令箭那双手套上都残留着什么,许冰出于职业道德,即便重台令他不喜,他也不能让病人在自己眼前出问题。
等到病房里终于只剩下甘遂与重台两个人的时候,重台才松开搂着甘遂的手。
甘遂站起的时候,重新整理了下自己的假发后,看向重台:“这不配合的挺好吗?一开始看你那僵硬的模样,我还以为会露馅儿。”
“你突然坐上来,换谁都会反应不过来。”
重台站起身,今天的工作已经迟了很久了。
“重总还得多锻炼。”
“甘遂大师的肌肉练得确实不错。”
甘遂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又是一身腱子肉,那样坐在重台身上,还被对方搂着好些时候,重台不得不承认现在腿都有些发酸。
“这几日先不要回小院儿住了,我怀疑出事了。”
“那你呢?”
重台揉了下有些发酸发麻的大腿,点开手机给程平发去了消息。
见甘遂没有回答,重台说道:“伊特诺酒店,你要是需要住处,可以去那边找我。”
接到重台的程平对于重总脖子上的伤痕无比震惊,重台在后座换上正装,将与驾驶室分隔的挡板关上,但仍旧听到了程平有些语重心长的话语。
“重总,你与甘遂大师不能仗着身体还算年轻就这般没轻没重的玩,你这幅样子让公司的人看到了……再说晚一点儿还有会,你脖子上那些痕迹该怎么解释。”
重台正在系领带,他知道自己脖子上的掐痕还没消失,也正因为如此,他还特意让程平带的是一件领高稍高于其他衬衫,穿着难受,但现在多少有点儿实用性的衬衫。
“重总,你不能因为前三十年过分禁欲,现在就这般放纵,我听说过这个玩法,但是也有不少出事的,您要以身体为重。”
嘀嘀咕咕说了半天的程平可能都不知道,他们重总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毕竟重台因为体质特殊,根本就没机会去了解那些刺激感官的乐子。
……
以女扮男装的模样走入青烨街道,甘遂还未到小院儿门前,就听见了邻居的讨论。
“老甘家怎么被封了?”
“不知道啊,刚看到一群人风风火火的闯进去,一开始我还以为有强盗,差点儿报警。”
“不会是犯什么事儿了吧?”
“不会不会,怎么可能。”
甘家小院儿门上贴上了协会封条,全数的门缝都被符纸封死,甘遂看见那符纸上的符文,他知道,只要自己一碰那符纸,令箭的人就能立刻赶来。
混在站在小院儿前围观的人群中,甘遂看见了率领令箭的灰衣人,这个灰衣人是甘遂从未见过的面孔,协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