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思索片刻,避开了尖锐的问题,回答:“他比我大两岁,但我大学毕业快三年,这是不是能说明早婚早育的危害?”
谢母明显被噎了下,然后神色凝重地打出一张发财。
她说:“小姑娘只是想见见你,认识下怎么了?又没说非得有点什么,爱马仕hialayan都没你这么难约的好伐!”
说到这个,她压低声音问:“儿子,你实话跟我说,目前对自己的认知还是不是男生,是喜欢异性的吧?”
这位女士属实走在思想前沿,连跨性别这种事都考虑到了。
谢屿顿了顿,还想夸她两句真时髦,只见谢母发觉儿子没有不假思索地给出答案,为难地“啊”了声。
“喜欢的应该还是人?王太太之前想当你丈母娘呢,哎呀后来她女儿摊牌是个福瑞控,每天在家穿皮套。”
谢屿:“…………”
他对母亲的猜测感到匪夷所思,简直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过什么事,导致被如此猜测。
“妈,工作忙,先不聊了。”他敷衍。
谢母不愿意善罢甘休,追问了好几句。
还说谢屿好端端一个青年男人,成长过程健康阳光,心理状况一切正常,怎么就要孤独终老?
“你是不是背着家里入职静安寺了啊?但你这种初中就漂国外去、都要被怀疑会不会说中文的简历,能被选上吗?就算给人做素斋,你也不会下厨。”
她纳闷:“而且这种门槛低点的编外人员,不讲究脱离红尘啊。”
林秋宿幸灾乐祸地笑起来,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附和点头。
谢屿:“……”
他两三句推拒掉谢母的相亲安排,看向了林秋宿,抬起手就戳了下对方的眉心。
“墙头草。”他数落。
对此,林秋宿气鼓鼓地说:“才没有,我是和阿姨一样关心你!”
不过他真的很好奇,谢屿会怎么应付相亲,这样的人应该鲜少有手足无措的时刻,即便从没接触过这类场合,也能游刃有余地解决问题。
那谢屿对待心仪对象会怎么样,是小心翼翼,还是热情主动?
……想到这里,林秋宿突然不怎么高兴了。
可能自己心态突然幼稚,跟小孩抢玩具一样,泛起不合分寸的独占欲,他抿着嘴在心里说。
想到谢屿这种散漫又顽劣的人,会珍重又认真地对待另一个人,林秋宿莫名其妙地低落,好像自己在他这里不再特别。
寄住过的房子会迎来第二位住客,而对方是长久留在这里的新主人。
谢屿对他的包容、温柔和照顾,都是看在林观清的面子上,好心帮助便宜弟弟。
这些心意在某天会以爱情的名义,情不自禁地加倍地投入给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