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夜守着天邪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里暗无天日,没有作为计时的标准物。她只知道自己守得实在又累又困了,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当她再次醒来时,见天邪的呼吸平稳了许多,这才放下心来。
之前,处于昏迷的天邪情绪动荡大,状况也不稳定,口齿不清,时不时地胡乱说着梦话。看向那手腕上的骨牙手环,心中暗想,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呢?以至于能够给与你起死回生的力量。
“谁······。”
微弱的声音传来,莎夜附耳细听,恍然大悟,他定是渴了。跑到河边用手捧着水来,看到他那极度干裂的嘴唇都起了硬壳了,却难以灌入紧闭的口中。
莎夜自是不能用手扳开,因为两手都捧着水呢。试了两次,水全部沿着脖子流了个光,心急之下不知如何是好。
莎夜思虑良久,才幽幽叹道:“这是为了救你,你可别误会。你毕竟是因我而受此劫难,我只是于心不安有所愧欠罢了。”她自言自语地说完,把捧在手里的水喝了大半,看着那张憔悴的面容犹豫片刻,才俏脸发红地用蠢堵了上去。
已经干渴到了极限且意识模糊的天邪,嘴唇被撬开后,清凉的流入口中,便本能地接应着。由于对于渴求的欲望太大,舌头贪婪地伸入莎夜口中以所求更多的水。
尽管莎夜已经在心底做了极强的准备,此刻还是大脑一片空白。她自小除了哥哥和父王,没有接触过任何男人。是这个人,无意中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犯她,难道这就是天意?
天邪的舌头在莎夜口中兴风作浪了一会儿后,发现没了水,便退了回去。而莎夜却还迷醉其中,久久不能自拔。当她回神时,看向天邪的眼神有了异样的神采。
她又跑去捧来水,如此反复度给天邪了四次,见天邪已经没有了太大的渴求反应了,便不再给他灌水了。
黑暗中,无聊的莎夜只有一件事可以做,那就是盯着那个人看,知道困乏睡去。
恩雅双目游离地看着门厅外的花池,一丛丛的颜色各异的话发疯似地绽放着,争先恐后。把那少女脸上弥漫不散的苦愁衬托得我见犹怜,于心不忍。
天丫头折了一枝开得灿烂鲜红的玫瑰,一走一跳地哼着小曲,不时地把红玫瑰凑到鼻子边闻一闻。活泼的性格洋溢脸畔,灿烂的笑容仿佛把这已经快被恩雅伤感情仇感染致死的美景又救活了。
她把手中的红玫瑰在恩雅前面晃了晃,奇道:“怪了怪了,这世界上莫非还有如此巧夺天工的人偶。这鬼斧神工的技法当真可以以假乱真。”
天丫头说完,好奇地用手伸向恩雅的脸蛋,企图在上面捏一捏。这时恩雅也刚好回神过来,一眼黯然地看向天丫头:“你是谁?”
“呀呀,是真人呢。我是这里的贵客,你叫我天妹妹就好。”天丫头晓得更加灿烂了,双眼半眯,脸畔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无论谁看到这样的一个可爱的小姑娘,都会心情好转。或许,是因为笑容可以传染给周边的人,给予他们欢乐吧。
恩雅强笑这说:“我也一样,是这里的客人,我叫恩雅。”
“恩雅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天丫头偏偏头,懵懂而好奇地问道。这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单纯的孩子罢了,不过她这登峰造极的演技,只有真正领教过的莎夜和天邪才深有感触。
“有一个人,他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总是替别人着想。他是不是太傻了?这样下去,终究会引来难以解决的灾祸的。”看着一脸不明不白的天丫头,恩雅自嘲地摇摇头,她还只是一个不懂人事的孩子,问她有什么用?
“我听得不太懂呢。什么为自己活着呀为别人活着。嗯······就像这朵花吧,它若是长在一个完全没有任何生命的地方,那它的存在和不存在就是没有区别的。我们也不是一样吗?我们之所以能够感觉到自己是存在的,感觉自己是活着的,不就是因为别人的心里有你存在着吗?也许他为了别人活着的同时,也正是为了自己而或者呢。”天丫头眯眼一笑。
所以,世人最大的悲哀之一就是看不透这一点。以自我为核心,自私自利地为自己谋利而不顾一切,追根揭底就是为了告诉内心弱小的自己,他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