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人深信不疑,开始了长达二十几年的祭祀,以敬畏天地。最开始只是猪、牛、羊这些牲口。”
“可近几年,也不知道是不是时间将近,新人类还没有诞生,这种习俗变了。”
“他们把人当牲口一样处置,那些人手里敲的鼓,其实都是人身上取下来的部位。”
说着说着,许清宁的眼神越来越悲凉。
“我的妈妈,是一个;爸爸,是第二个。讽刺的是,这种有违人理的事竟然真的在第二年让村子里出现了一个怪物,钢牙鼠头。”
“村子里的人,都尊称他为新人类。”
“也就是刚才想杀我的那个,哪有正常人长那样,那分明是怪物!可村长他们偏执的认为那就是能带领他们活下去的新人类!”
“新人类告诉村长,神明启示他,只有越血腥的祭品才能让他再次降下福泽,护佑他们延续平安。”
“于是,每一年的祭祀越来越残忍,死的人越来越多,而我,是今年的祭品。”
“我从小就有一种别人看不到的能力,透过事物表层看到本质,正因为如此,被老祭司他们注意到。”
许清宁讽刺一笑,眼里恨意冰寒三尺,
“他们觉得,像我这种天赋异禀的祭品才能给他们带来更加强悍的新人类,将我圈禁于囚牢,每日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忍受他们所谓耐性的考验。”
“十八年,整整十八年!”
他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为了所谓的耐性,那间牢房里装了十盏白炽灯,四个角落全是监控,就为了在他即将睡着之际,让他清醒。
循环往复。
他的眼睛,几近失明。
“你说…你十八岁了?”
苍月看着眼前的小男孩有些诧异,这孩子连她的腰间都没到,瘦弱的跟个猴子一样的人十八了?
“嗯,我们村子靠近北极,为了保持自身热量自然发展的结果。”
苍月点点头,“你刚刚说每一个祭品身上都有紫红色的光是怎么回事?”
“本来我看不见,但自从五年前那个鼠头钢嘴的人出现后,每一年的祭品在即将死亡时身上都会发出一阵紫红色的光。”
“每杀一个,那人眼里的笑意就越浓,仿佛是故意的。”
“这两年,在他的蛊惑下一年一次的祭祀变成了半年一次、三个月一次,到现在一个月一次,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从哪里找的人。”
好多面孔,甚至都不是村子里的人。
苍月微微皱眉,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五年前,紫红色星芒,笑意。
怎么听怎么都觉得这是一场刻意的捕杀,他们真正的目标,是时空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