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理喻,简直是不可理喻。”
吴清流气得大喊道。
“哪里不可理喻了?”
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自门外想起,满头银发的云老夫人被丫鬟扶着走进了正厅。
她本是听说吴家的人来了,来见见亲家,刚走到门口。
就听见吴清流说她云家要娶不守贞洁的女子的话,便气得站在门口缓了缓。
“我家阿怡好得很,是皇上亲封的江州县主,整个江州谁敢说她一句不好?”
云老夫人大声道。
江州县主?
吴清流眼中也露出了然之色,神色嘲讽。
原来是想攀附权贵,这才要娶一个和离带孩子的女子进门,商贾之家就是商贾之家,半点儿风骨都没有。
吴清流自认自己明白完了,云家就是想攀附权贵,才会娶这个人进门,但是却没有想,云洛川能三中魁首,那就有能中状元的实力,让云家成为权贵。
云老夫人眼尖得很,看到吴清流的神色,就知道他是在想什么,呵斥道:“把你脸上的表情收一收,我云家可不是为了攀附权贵才要娶阿怡进门,阿怡还没向皇上敬献金山封为县主时,我们云家就已经认定她了。”
“而且,以我孙儿洛川的本事,便是状元也能考到的,又何须攀附权贵?”
吴清流神色微僵,再次被怼得哑口无言。
白氏和三个小的则是震惊得瞪大了眼睛,金山,云洛川要娶的女子,竟然是给皇上献了金山才被封为县主的。
她不但能拥有金山,更舍得献出给皇上,实在是不同凡响,他们突然对这个外甥媳妇表嫂产生好奇了。
“你们来时,可瞧见这大家上家家户户门外都挂着的红灯笼了?”
云老夫人抬着下巴问。
“看见了。”
吴明珠道,“那不是过完年还没摘下的吗?”
“哼……”云老夫人笑了笑道,“那是这几日才挂上的,是这江州城的百姓,为了我阿怡和我家洛川大婚挂的。”
“你们出去打听打听,整个江州的百姓,但凡是提起我家阿怡,那一个不是竖起大拇指夸她好的。”
“因为她,我们江州出了贡茶,江州茶叶的价格涨了好几倍,让以前侍弄一年茶树,却赚不到钱的茶农,都靠卖茶叶赚到了钱。
这江州出的贡茶,就是我家阿怡家的茶。”
“我家阿怡开铺子,买茶山,请江州的人做工,工钱每个人最低也能拿二两银子,那是实实在在的让做事的工人有钱赚,不晓得让多少家境贫寒的人这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还有,我们阿怡修建的书院已经建好了,再过半个月就要开始收学生,分男女校区,男女都收,还不收束脩,让孩子们免费入学。”
说起孙媳妇儿做的这些事,云老夫人神色好不骄傲。
“你们吴家是书香门第最是讲礼仪仁孝,也最看重读书人,也没见你们广散仁心,免费收读不起书的孩子读书。
可我们阿怡,一介女子,她就做了,你们吴家的男人还比不上她呢。”
连她家阿怡都比不上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说她家阿怡?
“……”吴清流气得涨红了脸,却又无话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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