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展开了各自的信,都是一脸不敢置信又追悔莫及的模样。
“啊……徐解元,奴错了,奴不该乱传这些闲话。”
“奴一家老小都被老爷赶了出来,解元郎,奴知错了。你看在奴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求求您了……”
徐凌之所以耽误了那么久的时间,便是因了四处寻人,找到了这几个欲要跟他说亲的人家,亲自登门求了这一份清理门户的信。
姻缘结不成,反倒惹恼了徐解元,这样不讨好的事情,哪个愿意做?于是几家人便诚惶诚恐地写下了几封信,连忙趁着人还没有离开的时候,双手奉上。有几个还特意派了手下的人,跟着徐凌来清理门户。
没有找到自己信的几个媒婆,也是战战兢兢,忐忑不安,哪里还敢置身事外。还没等人开始求饶的时候,门外便来了几个男子,粗鲁地直接将人拖走,捆了起来,顿时陆家的院落里,响起了几个老妪的尖叫声。
“徐解元,咱们几个是各自奉了老爷的命,把这些污糟的婆子带回去惩戒的,只盼没有给徐解元增添烦扰。”
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三下五除二,便把人捆成了肉粽子一样的结实,扔到了马车上。
徐刘氏被吓人脸上一丝的血色都没有了,惨白着一张脸。方才同坐在一块谈笑风生,磕着瓜子的几个媒婆眨眼间便像狗一样地被拖着扔到了车上,毫无尊严可言。
徐刘氏磕磕巴巴地说:“大郎……大郎……她们几个也没有干啥子,咋就把人给捆了呢?她们……”会、会怎么样?
直到徐刘氏对上了徐凌一双寒目,一张嘴犹如被针线缝上的口子,闭了上去。徐刘氏没有敢问徐凌,那些媒婆的下场如何,只要往深处一想,就能知道她们的下场。
这时候,她惊讶地发现素来情绪不爱不外露的儿子,现在一张脸冷得像冰块一般。
“娘,你若是安分守己地过日子,该你的、绝亏待不了你。但若是……”徐凌直直地看着她,墨玉般的眼睛里不含一丝的感情,反而冷静得没有一丝的温情。
“不安分了,别怪儿子不顾及娘的颜面。”
徐刘氏顿时被这个大儿,气得一口老血涌上了心头,身躯颤巍巍地摇摇欲坠,但是却浑身冰冷僵硬,一点粗气都不敢喘。嘴里那一句逆子,也生生地噎在了喉咙,自己吞了下去。
徐凌摆了摆手,把徐刘氏搀扶到了门外,轻声道:“我徐凌,绝对说一不二。安安分分地,不插手我的事情,很难做到吗?”
徐凌双手将门阖上之后,才走到陆清婉的身旁,停住了脚步,看向站在原地看好戏的人。
“这样的结果,你还满意吗?”
徐凌的问的这句话,陆清婉想起了自己写下的那封信。就很简单的一句话,大致的意思是,滚回来把你老娘带回去。现在陆清婉脸上还带着几分的怒气。
陆清婉抿唇,讥笑道:“徐解元真是威风,轻轻地一句话,就能把这样的羞辱还了回去。清婉还真是不感激得五体投地都不成了……哪里知道,这样的羞辱是谁带来的?”
陆清婉清楚现在并非同徐家、同徐刘氏、徐凌生气的时候。而是……徐凌刚才的态度,极为地不对劲,她应该把注意力放在上边才对。但是她心里就是忍不住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