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阁之内,灯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木质长廊之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风鸣隼人身着一袭素雅的和服,正恭恭敬敬地跪坐在长廊中央。
而在他身旁,同样身着和服的弟弟风鸣翔太也安静地坐着,两人面前摆放着两张小巧精致的茶几,其上各放置着一个精美的茶杯,杯中热气腾腾的茶水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此时,风鸣翔太轻轻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后,放下杯子,眉头微皱,目光担忧地看向兄长,语气凝重地说道:“兄长!如今这大樱花帝国的局势犹如风云变幻,飘忽不定。”
“咱们清源道场可得尽早做好应对之策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说罢,他的眉宇间闪过一抹深深的忧虑之色。
风鸣隼人闻听此言,原本端着茶杯送往嘴边的手微微一滞,随后轻叹一声,缓缓将茶杯放回桌上,那幽然的声音仿佛从心底传出:“即便我们有心提前谋划,又能如何呢?”
“这一番动荡乃是上头那些大人物们的手笔,咱们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门小户罢了。面对如此局面,只能眼睁睁地观望等待,哪怕有所行动,恐怕也是徒劳无功啊……”
风鸣翔太一愣,脸上瞬间阴沉下来,似乎对兄长这番消极的话语感到不满。
然而,他却无法反驳,因为他深知兄长所言不无道理。
在这风起云涌的时局之下,他们这样的小人物实在难以左右大局。
就在这时,风鸣翔太突然灵光一闪,像是想起了极为重要的事情一般,他急忙转头望向身旁的风鸣隼人,脸上露出一丝焦急之色,连说话的语气都略微急促起来:“兄长,关于应对之策咱们暂且不谈,依小弟之见,近期咱们行事应当尽量低调一些才好啊!”
“尤其是用人练剑道这件事,必须立刻停止才行!”
说到此处,风鸣翔太不禁咽了口唾沫,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后继续说道:“我近日听闻,江湖之上不知从何处冒出了一伙穷凶极恶的匪徒。”
“这伙悍匪专挑那些供奉神明且手段凶狠残暴之人下手,一旦寻得其家宅所在,便是毫不留情地展开一场血腥屠杀,不仅将满门老小赶尽杀绝,就连所供奉的神明也难逃毒手,皆遭杀害!”
风鸣翔太越说越是心惊胆战,额头上甚至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忧心忡忡地接着说道:“倘若我们这边的人手外出时不幸招惹到这群狠辣至极的猛人,引得他们追踪而来,直捣咱们的老巢,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所以还请兄长务必三思而后行,切不可掉以轻心呐!”
他们所修习的风鸣流剑道,乃是一种神秘莫测、威力惊人的神明剑道,但同时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杀人剑道。
要想真正领悟此剑道的精髓奥义,手中不沾染鲜血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正因如此,风鸣家底下众多的学徒们每隔一段时日便会外出历练,以实战来验证自己对于剑道的理解和掌握程度。
风鸣家族深知其中的道理所在,故而对这些学徒们的行为并未加以阻拦。
然而,这些学徒们却因个人心性不同,在执行任务时表现出截然不同的方式。
有些心地善良之人专门寻找那些作恶多端之徒作为目标,将其斩杀以示正义;而另一些生性嗜杀之人则毫无顾忌地肆意屠戮,无论对方善恶与否。
值得庆幸的是,风鸣家一直虔诚供奉着神明,得到了神明的庇佑与眷顾。
无论是心善的学徒还是嗜杀成性的门徒,一旦踏入风鸣家的大门,便绝不会产生丝毫背叛之心。
不过,也正因为这种情况,使得风鸣家以及他们所掌控的清源道场在小樱花地区的声誉始终不佳。
人们对于风鸣家那种残酷血腥的修炼方式既感到畏惧又心生厌恶,尽管其剑道实力强大无比,但外界对他们的评价却是褒贬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