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当娘的不护着就算了,竟还让那么小的孩子替她挨打。我记得有一次方长寿喝醉了想打人,廉兆美急急忙忙的把方钰勋拉到身前当挡箭牌,这方钰勋也是太实诚,不躲不闪替他娘挨打,那次方钰勋被打的啊……我都看不下去了!”
众人议论纷纷,廉兆美仿佛是被人当众揭开了遮羞布,脸上火辣辣似的疼。
糯哥儿实在忍不住,哇的一下大哭出声。
他虽脑子不好,但他还记得方钰勋小时候曾被方长寿打的浑身是血。
那种恐惧还萦绕在心头,至今他想起来,还是会害怕。
方钰勋没了心情跟廉兆美掰扯陈年旧事,他不顾旁人的眼光,像抱小孩似的将糯哥儿抱到怀里哄,边哄边走进屋里。
糯哥儿生生哭晕过去,一双眼睛红肿的吓人。
方钰勋用毛巾给糯哥儿敷眼睛,敷到一半听到外头有哭吼求饶声,紧接着屋门就被粗鲁的拍打着。
“方钰勋!方钰勋!你爹又发疯了,他在打你妹,你快去救你妹妹!快啊!”廉兆美歇斯底里的拍打着门。
糯哥儿的眉头不安的蹙起,方钰勋用棉被捂住糯哥儿的耳朵,起身打开屋门,看着面上一喜的廉兆美说:“娘,你知道吗?我的性子其实跟爹很像,我也很爱打人,你要试试吗?”
廉兆美霎时白了脸。
方钰勋再次将门关上,这次外头没有再传来拍门的动静。
“啊!”一声尖叫将糯哥儿吓醒,方钰勋忙将糯哥儿抱到怀里哄,糯哥儿瘪了瘪嘴,又沉沉睡去。
方钰勋待糯哥儿睡沉后才出去外头查看情况。
被尖叫声吸引来的人不少,巫愿景脸色阴沉的坐在椅子上,看到方钰勋便厉声质问:“你为什么不保护好你娘和你妹妹!她们被方长寿打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方钰勋眼神一暗,“里正,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巫愿景一噎,方钰勋又问,“我保护她们,谁又来护着我?”
“你堂堂大男子汉,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巫愿景愤怒的拍着椅把手。
方钰勋扫了一眼呆呆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的廉兆美,“发生什么事了?”
村里人神色古怪,方娇愿指着廉兆美惊叫道,“是她杀的人,是她拿着刀往爹头上砍,是她是她,不关我的事!”
廉兆美浑身一颤。
巫愿景脸色更加难看。
如果方娇愿能冷静一点把这件事往方钰勋身上推,他就有把握让方钰勋认下这件事,可方娇愿太蠢了!
方钰勋的神色变了变,最后似是释然的道:“原来娘亲这么厉害啊。”
原来廉兆美不是不敢反抗,而是一直以来有他挡着,廉兆美没有反抗的必要。
“人没死。”巫狞从屋里头走出来,“他的伤是摔在地上磕出来的,没什么大碍,休息一天就好了。”
廉兆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