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节课她都在等最疼的这段时间过去。
好在社团活动结束时,陆染已经熬过了最难受的阶段。
尽管小腹还在绞疼,脸色也不太好,但正常走路没有问题。
林星浅拉完大提琴就急忙收拾东西要走,她临走前看看到陆染脸色不好,关切地问:“陆染你怎么了,脸白的跟纸一样。”
陆染摇了摇头,没说话。
林星浅不放心她,又道:“我要去医院,要不带你一起过去看看医生?”
“不用,”陆染说完就有气无力地问她:“你去医院干嘛?”
林星浅眨了下眼,“哦,那个……我小叔动手术了,我去医院看看他。”
小叔。
不是叔叔。
陆染的心里一咯噔。
坐在座位上的她仰起脸来,秀眉拧住,紧张地问:“谁?你小叔?”
“林有期吗?”
林星浅点点头,茫然地说:“对啊。”
不然还能有谁啊……
陆染登时站起来,顾不得自己身体不舒服,着急地问林星浅:“他怎么了?怎么会动手术?出任务受伤了吗?”
林星浅被陆染的连环问题砸晕,讷讷地回:“取钢板,之前受伤钉了钢板,这次是取出来。”
陆染稍微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安心,说:“我跟你一起去。”
傍晚。
夕阳的橙红色光晕透过病房的窗洒进来。
做完取钢板手术的林有期正靠坐着,父亲,二叔,还有老爷子刚走,霍阳就带着妻女来了。
五岁的小姑娘背着个斜挎包,眨巴着乌黑漂亮的眼眸,望着林有期,声音稚嫩地问:“叔叔,疼吗?”
林有期淡笑道:“不疼。”
小姑娘不信,摇摇脑袋说:“肯定很疼。”
然后又钦佩道:“叔叔好坚强哦。”
林有期失笑。
小姑娘在自己的小挎包里摸了摸,然后掏出一颗棒棒糖来,举着递给他,说:“给叔叔。”
林有期垂眼望着捏着糖的小手,莫名的,想起了那年的那场大雨。
还有在大雨里把奶糖捧到他眼前的那双白白胖胖的小手掌。
后来霍阳和他家人离开,江阔和季韵又来探望他。
整的跟接力似的,让林有期很无奈。
好不容易把俩发小赶走,还没清净一会儿,林星浅突然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小叔!”她喊了声,看到林有期安然无恙地坐在病床上,终于松了口气。
“你怎么来了?”林有期皱眉问。
林星浅乖乖道:“厉骁叔叔跟我说的,让我代他一起看。”
林有期轻嗤,还没说话,怕被他怼的林星浅就立刻说:“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出去啦!”
话音未落,人已经没影了。
林星浅从病房出来时,跟她说不进去的陆染还站在走廊。
刚才在来的路上,陆染从林星浅的嘴里得知了关于林有期的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