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条路上真正的土匪来了。
我之前带着迎亲队伍选这条路也是有原因的,因为这匪是善匪,领头的据说是个重情义的女人,从不打劫弱小。
果然没赌错,我死死地握着安辞的手,趁着他们打成一团的时候,带着他往安全的地方去。
土匪借着地形优势很快就站了上风,我趴在安辞的怀里,由着他那乱七八糟的布条堵自己的伤口,在看到那个疑似领头的女人过来时,我将一直憋在口里的血吐出去,抬头,一下子就见安辞眼角红红的,愣得差点要说的话都忘了。
舔了舔唇,我只来得及求土匪头放过安辞,便一歪头晕了过去。
等在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张陌生的妇人脸,身上的伤口一动还有丝丝的疼痛。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那大娘一脸喜气,一惊一乍的向外叫人。
说得好像还是什么……安娘子,你家相公醒了。
然后我就见到妇人打扮的安辞,低头避过门梁端了一个水盆从外面走了进来。
…………
直到安辞投了面巾给我擦完脸,手还在往下的时候,我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拍开他的手,手忙脚乱的往后退。
安辞抬头看了我一眼,放下手里的东西,也没打算继续。
他神态自然的同我说了现在的情况。
这里是土匪窝,距离我昏过去已经过了三天。
土匪头子被我和安辞“真挚”的情谊感动,决定收留我们。
因为伤还没好,这里距离辽东还有不小距离,所以最终我们二人还是决定暂时留下。
在这里所有人都以为我和安辞是一对即将成亲的小夫妻。最可怕的是我是男的,而安辞则是个相貌出挑的弱女子。
唯一发现不对的只有这里的土匪头。
土匪头名唤萧娘,是个洒脱的女子,医术高超。
我们的性格有很多相似之处,所以养伤期间相处的还算融洽,她也并未问起过性别之事。
而也就是因为这份融洽,让她十分乐于助人的帮我和安辞补办了一场成亲仪式。
因为要保护安辞,真正的身份我们也从未向外透漏过。
所以迫于无奈,这份误会延续了下去。
我和安辞成亲了。
就像一场荒唐的梦一样,我们以夫妻身份在这算得上与世隔绝的地方,生活了半月,直到父亲的人来接。
回到辽东以后,一切都归于原位。
安辞做他的监军,我在军队了打混。谁都没见过谁,像是彼此约定般得谁都没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