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警局,米粒和染昕昕作为受害人录好了口供,烈焰风陪在一旁,而雨子已经离开了。临走前,烈焰风交代雨子查出这里人的来路,到底是受谁指使。
两个人录完口供后,染昕昕便在审讯室室外听着王军等人审问他们,他们一个一个的审问,首先审问了四个人中唯一的一个女的。
“名字?”王军在位置上坐好,开口向着对面的女人问道。对面的女人头发中长齐肩,偏瘦略微有些肤色偏黑。
“杜琪。”女人痛快的回答。
“你们今天的行动出于什么目的?”王军向她开口问道。但是对方就像没听见一样,根本没打算回答他。
“我知道你们只是替别人办事,受别人指使,你只要说出你们这么做的目的和谁指使你们做的就可以。”停顿了一下,为了确保她开口,他又补充道,“不要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也不要以为你不说,你老板那边会放过你,行动失败了就相当于你们这颗棋子没用了,懂?你以为你会完好无损的回去?你完好无损回去他们会轻饶了你?”
女子眼神波动了一下,好像在思考,低垂着头,王军猜想她可能是新入行不久,因为她照比其他人,来到警局就有些比其他人紧张,即使她掩饰的很好,但还是被洞察力惊人的王军发现了,并且回答名字是很快,一看就是初犯。
所以,他故意第一个审讯她,其他劫犯并不知道他们的审讯顺序。
王军见自己说的话貌似让她深思了,即使她表面上貌似嘴硬,但是内心一定在算计着,越是经验丰富的罪犯此时越会表现的很‘调皮’,他们总想着要说出否定警官的话。
但是她没有,因为她没有时间再去否定其他人,她的脑海中从被抓的那一刻就在计算着要怎么脱身。
王军紧追不舍的说道,“只要你说出来,我们抓到你们背后的主犯,你们的罪便会轻,我们也知道你们是受人之命,也只是个打手,所以我也不会为难你,你说出指使你的人和你们的目的,你们一起被抓的有四个人,你老板又怎么知道是你们谁出卖了她,对吗?”
一边尽量减慢语速的说着,以便观察着她的表情,果不其然,她的眼中闪躲了一下,他知道她有了主意,静等着她的回答,他知道她的回答会是自己想要的。
“目的就是要我们抓一个叫染昕昕的女人。原因是她多次破坏我老板的行动。”女人一字一句的说道。说出来之后明显她本人不在那么紧绷着了,渐渐松了一口气。
果然没能逃出他的火眼金睛,他继续问道,“老板是谁?你们几个人中其中负责行动的负责人是谁?”
女子考虑了一下说,“老板,我只见过她,是个女人,是个性感的女人。”停顿了一下说道,“司机是派来监视我们的,我们四个人的头是那个板寸,我们叫他板哥,真名不知道。”
看着她的眼神,说话的时候很认真,也很努力的回答,看样子不太像是说谎。
审讯完她以后,他便来到另一个审讯室,对面坐着的是其中一个脸上有道疤的男子,他刚坐下开口问道,“姓名。”
对方明显一副不打算回答的样子,但是王军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凝聚了注意力,“不说?只有你不说?好吧,实话告诉你,你是我最后一个审讯的,其他几个人中已经有两个人交代了,所以你现在死替别人抗着没什么用。”
“骗人,你们警察审讯说的话没一句是真的。”对方明显一副不相信他们的样子。
“你们的板哥让我转告你们,你们的老板就是你们什么不说也不会放过你,因为只要你们走出监狱这个大门,便不可能在好好健全的回家去了。”
王军仿佛像是原话转告一样,一字一句不差的告诉了对方,有说道,“我们现在已经掌握了你们老板的基本资料,我知道你们也知道的不多,但是现在已经有别人说出来了,不管怎么样,说出来的人,我们警方都会对他实行保护,只要你相信我,我可以保证让你活着回家,摆脱她。”
“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听板哥的,板哥无意中说出了,这次我们要绑架的人屡屡破坏老板的行动。”对方相信了王军,一点一点打算吐露。
“什么行动?”王军追问道。“我们只是手下,不过有一次板哥半夜被叫出去,让我去开车,我只知道老板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迷晕了一个年轻男人,我只负责开车,没有权力多问,只是去接他们,从一个地方,送他们去另一个地方。”他原原本本的将自己仅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自己走上这条路也是不得已,如今没有必要为了随时会杀了自己的人卖命,而且还会有可能坐牢,没必要替别人当替罪羊。不如将事情说出来,警方会保护自己,相对于警察和老板,他还是更相信警察一些。
并且被抓的人不止自己一个人,如果真像警察说的其他人也都说了的话更好,那么出卖她的人就不只是自己。如果其他人没有说,是警察骗自己,套自己的话,那也没关系。即使是自己说出来的,自己不说出来,也没有人知道是他说的。
他将一切都想好了,便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决定。说完,王军又再次问了他的姓名,这次他没有考虑,而是直截了当的回答了,“董勇。”
王军记录好了他们等人的口供,便走到下一间房,开启了又一轮的较量,其实审讯有时候也算是罪犯和警察的心理较量。
坐在椅子上的人见对方坐下来,便收回来神游的目光,对着警察笑了一下。
王军也没有理会他,对着他便开门见山的问姓名,和其他人的流程一样,一开始死活不开口,慢慢的王军将事情的严重性,并告诉他现在已经有人开口了等话,这个人也没有坚持太长时间,便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