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安赶着马车很快就到了县衙,陈管事还没到,他们只好在县衙外面等一会。
好在严青青他们没有等太长时间,陈管事带着一对中年夫妻就过来了。
那对夫妻年岁在四十岁左右,看起来很是憨厚,在陈管事给双方引荐后严青青跟他们寒暄了几句,然后就进入衙门办理文书。
房屋地契的买卖是由衙门里的师爷主管的,在确定价格以及双方自愿买卖后师爷就给他们写了新的房契。
严青青则当面给了那对夫妻五百两银子。
那对夫妻接过银票后居然放声大哭起来。
这一变故可把严青青他们整懵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强买强卖呢。
就连一旁给他们办理文书的师爷也是一脸的懵逼,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这对夫妻是被强迫的吗,可是看着也不像啊。
严青青看了一眼陈管事,陈管事也是一脸的无辜,严青青刚想上前问两句,结果一个儒雅威严的声音传来:“发生了什么事?何人在县衙痛哭,可是有什么冤情尽管说出来,本县令也好为你们做主啊。”
来人正是丞阳县的县令,名叫凌子元。严青青还是第一次见呢,这也是她目前见到的最大的官了。
那对夫妻一听是县太爷吓得也不敢哭了,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活像有什么冤屈一样。
严青青无语望天,这就是她刚刚认为的老实人,咋感觉他们是故意给自己上眼药呢。
不等这对夫妻开口严青青对着凌县令行了一礼说道:“民妇沧河村李严氏见过县令大人。
今日犬子陪同民妇去陈管事的牙行想买间铺子,陈管事也是尽心尽力给民妇推荐了两所,但是民妇觉得这间更合适一些,当即就决定买下。
县衙的师爷给民妇写了红契,民妇也付了五百两银子,不知因何这夫妻二人接过银票后放声大哭起来。
他们若是不愿意卖尽可开口,只要把银票退还回来即可。”
严青青几句话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的清清楚楚,甚至自己的姓名多少钱买下的铺子都说的明明白白的。
凌县令听了当即就开口问道:“这严氏刚刚说的情况可属实?”
那夫妻二人见县太爷问话赶紧点头道:“属实,属实!”
凌县令又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哭什么?”
那男人看了女人一眼低头不说话,女人只好低声说道:“回县太爷的话,民妇家这铺子因为靠近青楼卖了好久都没卖出去。
因为这铺子我们还欠了一屁股债,今天终于卖出去了,我们心里高兴。”
凌县令:……
严青青:……
听这对夫妻话里的意思是终于找个冤大头了呗,凌县令刚刚差点冤枉了严青青他们,心里也有几分过意不去,于是挥挥手让他们两个赶紧走,他眼不见为净。
严青青本来也想跟着一块出去,谁知凌县令却喊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