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了容渟,甚至换懊悔没让容渟早点喊他起来。
递请帖后,容渟被燕南寻带入姜府。
……
同一时间,于荫学与裴松语的马车也从白鹭书院驶出。
于荫学与裴松语同坐一辆马车。
于荫学今日将自己收拾得格外干净光鲜,在马车内,提前和裴松语打了声招呼。
“裴兄,我这是第一次去宁安伯府,而裴兄与宁安伯府沾亲带故,甚至算得上是宁安伯府出来的人,非寻常人能赶得上的,到时可否让我跟随在裴兄身边,在裴兄身边落座?”
他这一番话,将别人捧得高高,将自己的姿态放的足够低,裴松语也没细想,点头答应了下来。
于荫学勾唇笑了,“多谢裴兄。”
裴松语答应了,那他心中所谋划的,就万无一失了。
裴松语是燕先生所有弟子里最令他满意的那个,到时燕南寻一定不自觉就将他带在了身边。
若他能在裴松语身侧,也就占据了燕南寻身侧另一个位置。
金陵人都知道燕南寻和姜行舟的交情深厚。
只要能在燕南寻身边,是一定会被姜行舟看到的。
即使不能被姜行舟看到,说不定能被其他贵人看到。
于荫学将视线缓缓瞥向窗外。
他没有惊艳如裴松语一般的才学,又没有一个能让他高枕无忧的出身,只能小心为自己,一步步谋划着。
……
进设宴的花厅后,燕南寻便对容渟说道:“你自己找个你喜欢的地方坐吧。”
他转身出门,去寻姜行舟,准备将他手上这份大礼送出。
再领姜行舟来,看看他带来的弟子。
燕南寻心里就有些拍手叫好。
“先生。”
容渟唤住了他,“弟子没有喜欢的地方,弟子想在先生身边待着。”
燕南寻驻足回眸,“为何?”
“弟子自小身体不好,即使宫里举办宫宴,也鲜少参与。不懂宴会的规矩,怕做错什么,丢了先生的面子。”
容渟拧着眉,内疚说道:“可否让弟子一直在您身边坐着,由先生看着,定然出不了错的。”
看他这么为难,燕南寻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坐吧。既是为师带你来的,为师自然是要照顾你的,宴席开始只前,你先跟在为师身边,开始只后,就在为师身侧坐着。”
容渟神情中带着微微的不好意思。
却不忘谢过燕南寻,“多谢先生。”
他低下头去,“弟子若是离了先生,便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话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