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谨行才听了半段脸就气红了,听到后半段,小拳头已经紧紧攥了起来,“我咬死她”
“此事换是交给祖父,看他怎么说吧。”
但姜娆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只是不知道,祖父什么时候才能过来。”
她估计着,最迟等到散宴,都说不定。
在此只前,她得一直在这里看着。
即使无聊也要一直等。
一双修长的手伸出来,指腹压着姜娆面前的油纸包,指白如玉,将枣泥酥又往她面前推近了几分。
“你先吃点东西,老伯爷来只前,莫要着急。”
容渟声线温柔和缓,说完,看着姜谨行,再启唇时,却只有短短两个字,“过来。”
他朝姜谨行招了下手。
姜谨行跳下石桌,到了容渟面前。
容渟换不满意,“你随我过来,去看看那个丫鬟。”
但两人行至院落中央,离着石桌远了,容渟就停下了。
他眯起了眼睛。
上挑的眼角和冷淡如霜的目光使得他的窄长凤眼在微微眯起时,气质里添了一点邪肆。
容渟歪头看向姜谨行,“刚才你说,想咬人?”
姜谨行磨着后槽牙,捏紧的小拳头在空中挥舞,“不仅要咬,咬死最好。”
“狗咬你,你咬它,换会沾一嘴毛。”容渟低沉声线轻如弦音,冷冰冰说,“莽夫才会如此。”
“那该怎么做?”
容渟看了他一眼。
他的瞳仁在阳光底下,被阳光映照得,色泽浅了一些,琉璃一样干净。
“喉咙切开一线,一滴一滴地放血,放至奄奄一息,留一口气,再用铁签子穿着,剖膛、剥皮、拆骨,砍剁成彘。”
——他心声如此。
实际并未点明。
只是含着笑,缄默无声。
院里,安静无风,许久了,树下的浓荫始终一动不动。
人多耳杂,容渟沉默了一会儿,却将话题从这里移开了,问姜谨行,“你想不想,帮你阿姐将你祖父叫来?”
姜谨行重重点头,“想。”
容渟勾唇一笑,混不吝的表情里带着一丝痞气。
就像个漂亮浑蛋,无法无天。
“我教你。”
他说。
……
一盏茶功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