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你。」
孟既明手插着兜,低头看她,一条腿曲着碰到她的手臂。
梁善哦了一声,收回视线,「那就出去等。」
他看了眼她脚边的烟灰和烟头,还有指间几乎燃尽的烟屁股,提醒:「抽完了,走吧。」
「去哪?」梁善把烟头捏灭,整齐地摆放在另一个烟头旁边,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
孟既明问:「你想去哪?」
她故意接道:「就去哪?」
他没应,就那么盯着她的头顶。
好一会,才说:「起来。」
梁善腿酸了,一只手抓住他的裤腿借力,一只手撑着地。站不起来,又去抓西装外套。
她没请他帮忙,他没主动伸手。
费力地站起来,还没站稳,手被他扣在掌中。
梁善不肯走,用力扒着墙,力气没有他大,抗拒的姿态摆得十足。
孟既明没有使劲拉拽,手倒是握得紧,梁善抽不出去。
他冷眼看着她倔强的姿势,问:「怎么?舍不得走,准备换一个了。」
「没有。」梁善摇头,「我手里没绳子,没什么换不换的。」
固执这事,梁善没赢过孟既明。今晚没有喝酒只饮了茶,却不知怎么来了劲,可能是因为连着抽了两根烟吧,有点晕头晃脑。
手一松,她的手臂便卸了
力垂到腿旁,没等反应过来,就被提着摁在墙上。
肩胛骨硌得特别疼。
后脑勺也是。
下意识的呼叫被他堵在嘴里。
梁善用力推着他的腰,修剪得圆润的指甲盖因为拉扯西装疼得钻心,他连理都不理,任由她胡乱捶打。一手掐着细腰,一手撑到脑后固定住,用力吮吻。
「孟既明」三个字自相连的唇间断续溢出,带着哭腔。
孟既明用力咬在唇肉上,死盯着她的眼睛,「想走了?」
泪忽然流下,眼神没有闪躲,气息不稳地说:「你不能这样。」
眉一挑,不正经地问:「哪样?」
「不要在这里吻我。」
他啧了一声,双唇一动又在她唇上亲了一下,问:「你的重点是哪个?不要在这,还是不要吻你?」
梁善觉得自己说得够清楚了,两样都是,偏偏被他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