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怕,回了内帷,两个人还是那么的恩爱,吵得芳官又睡不好觉,抹黑爬起来悄悄的搬家。
夹着一个被褥卷就走,离你们远点,听不见心不烦。
晴雯要给她撵回去:“你不在那,就得是我!姐姐更睡不着。”
“那你就进里屋去呗,还等着八抬大轿呢。”
晴雯披散着头发直咬牙:“不去不去,我等着她们肚子都大了,独占着他。”
芳官钻进她的被窝继续的睡回笼觉:“那姐姐你可有的等了,外面还有排着队的呢。”
晴雯哼了几声,拧了芳官几下,拢拢头发,披件衣服还是过去了那屋。
芳官呲咪的笑,要多睡觉,还要多喝牛奶我才能长大,等我长大了你们就老了,嘿嘿。
里海东畔,一列小火车喷着烟雾缓缓的停在码头,王轶茗跳下车头,叼着烟卷嘚瑟的开始查车,一个维族孩子跟着他左看右看,东敲敲,西碰碰的检查着火车。
李修是叫小火车,窄轨的火车也就能在游乐园或者风景区载载游客用。可在这些人眼里,这是最大的钢铁怪兽。
一队队士兵下了车,排好队去了集合点休息,仇兰亭也叼着烟卷找到了王轶茗。
“王师傅多辛苦几天,尽快着把我的人和物资运过来。”
这位李修的前马车夫,和二牛一样,都是首任的机车长,别提多抖擞了。谁家的车夫能有他们这样风光,跟着火车的建造一步步成长起来,他们的驾驶经验,就是那些正在学驾驶的教材,谁见了都喊一声师傅。
随着话音,一包“大生产”牌卷烟扔了过来。
是不让李修抽烟了对吧,这群厮杀汉们,可不管什么臭不臭,命都没了一半,怎么死不是死。
赶紧接住,笑着说道:“那怎么着,把冯总兵扔下不管?”
就两辆车用着,一辆二牛跑客货运输,一辆他开着运兵。说好的一家一趟的运,仇兰亭这个总兵总是要抢冯紫英的买卖。
“费什么话,我是咱们的活,抢地盘抢出海口。他呢,给人家当客军去,跟在人家屁股后边捡洋落儿!”
他手下的兵跟他一个德行,听见这话都喊好:“没错!咱们是开疆扩土,他们是给人家扛活。先紧着我们再说!”
哄笑中,王轶茗把烟散了一圈答应下来:“那你们可要动作快,我单车头回去,拉上车厢就跑,怎么样?”
仇兰亭满意的拍拍王轶茗的肩膀:“这就对了吗。再回来这趟,去我兵营里吃饭去,给你留条鱼,再整一瓶酒。”
他留在碎叶的人,早就准备好了,卡着时间偷偷的藏进车厢里,等着车头一到,拉上就走,让冯紫英等着下趟的吧。
冯唐从后面过来,踹了他一脚:“混蛋玩意,就这么欺负我儿子。”
仇兰亭可不虚他,笑呵呵的给老冯解释:“您和我爹互换了位置,那您可是我的副总兵,可不能帮着他们去。哟,行啊世叔,这一身让您穿着倍精神!”
冯唐连问是吗,自己扭扭腰身,也说西域的军服是比布铁甲裙舒服利索。
之前的军服是为了防御冷兵器所设计的,肩头胸口都是有铜甲做缓冲防护,挂上些铁链子是防护飞箭,有个裙子下摆是骑在马上的时候护住双腿。
西域军全面改装了火器之后,李修就看出了不方便,索性一并改了军服,也就是作战服,没有迷彩上色的技术,只能是白色绿色两身换着穿。
钢盔顶上,防弹衣套在外面,下身是裤子配牛皮的小靴子,确实看着和别人的不一样。
欧罗巴已经有了军装,可没有作战服的概念,还停留在显示军容和华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