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突然打断他的话,&ldo;喂,我说,你,真的,不做吗?&rdo;
是以诚说:&ldo;啊…&rdo;
苏苏又笑起来,他的笑温润似水,却并不轻快。&ldo;我既然跟你出来了,做不做我都是要收钱的,你可亏了。&rdo;
是以诚正要说话,苏苏说:&ldo;对不起,我要走了。&rdo;
是以诚一愣。
苏苏接着说:&ldo;我说,我要走了,请付钱。&rdo;
是以诚神色黯然,苏苏看了,鼻子里低低冷笑一声。
是以诚说:&ldo;好的,好的。&rdo;又是那种哄孩子的腔调。
苏苏突然地烦燥起来。
是以诚进了房间,不一会儿拿了个信封出来,轻轻地放在桌上。却说道:&ldo;再多呆一会儿好吗?&rdo;又将一个小小的塑料包递给他,&ldo;还有些药,也给你。这药挺管用的。&rdo;
苏苏接过来,随手塞进口袋,说,&ldo;你不上班去?&rdo;
是以诚说,&ldo;哦,那个,我早一会儿晚一会儿都不要紧的。&rdo;
苏苏又轻笑道:&ldo;哦,原来是老板。&rdo;
是以诚红了脸,&ldo;也算不上。自己弄了个小小的运输公司。刚刚上轨。&rdo;
苏苏看着手指不说话,突然说:&ldo;对不起,有没有小指甲刀?我这里长个倒刺,疼得狠。&rdo;
是以诚一叠声地说:&ldo;有的有的。&rdo;起身去找。
等他从卧室里找了小剪刀出来时,发现苏苏已经走了。一点声息也没有。
桌上,有一叠钱,白色的信封放在最上面,是以诚拿起来,上面有几个字,&ldo;谢谢你昨晚的照顾,给你个优惠吧。钱我拿一半。&rdo;
那字迹潦糙轻飘,仿佛在下一秒就会如其主人一样消失无踪。
这以后,是以诚总也找不到那个苏苏。
是以诚天天去偏离守着,但是,苏苏却没有出现。
是以诚没有见到苏苏,却见到了那个跟苏苏在一块儿的叫做jo的男孩儿。
是以诚走过去问,&ldo;请问,越…苏苏在吗?&rdo;
jo也认出了他,&ldo;你找苏苏?这两天我也没见到他。&rdo;
是以诚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ldo;请问,苏苏,真的姓苏吗?&rdo;
jo笑了笑,&ldo;这位先生,你不会不懂我们是做什么的吧,说句实在的,做我们这一行的,有几个会用真名实姓?苏苏他姓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只知道大家都叫他苏苏。&rdo;
他年青的眉目间,流转着浅浅的自嘲,一点点的沧桑,转瞬即逝。
&ldo;那么,&rdo;是以诚不是没有犹豫的,但是还是忍不住要问下去,&ldo;你有没有他的联系方法,或者…你知不知道他住在哪儿?&rdo;
jo一口酒呛出来,斜瞟了他一眼,&ldo;我当然,咳咳,不知道他住在哪儿。手机号吗,倒是有一个,他要是知道我随便告诉了人,一定跟我翻脸。大哥,你可别叫我为难。&rdo;
是以诚无奈地点点头,&ldo;还是谢谢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