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多诺万倒下,这场惨烈的战斗到此就结束了,西姆也在放松下来后晕厥了过去。
这时终于赶到场的其他执法者们快速上楼,把或死或伤的人员一一抬上担架。
摩根拒绝了他们也想把自己放上担架的好意独自离去,实在是不忍再看那几个早上还和自己聊天打屁同伴。
“为了维持安定,总得有人会将自己置身于深渊之中,为他人点亮一束光。”
“他们死得其所。”
范内辛这时候出现在了摩根身边,把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安慰道。
摩根的头埋得很低,艰难哽咽出几个字:“可是好人就这么死了,坏人为什么还活的好好的?”
范内辛一下子被噎住,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回答不上来,或许只有全知全能的魔主陛下才能解答吧。
摩根抬头看着他,眼眶里的泪水犹如战斗中从执法者身上留下的鲜血,有着说不尽的痛苦。
“大人,我想成为战斗人员。”摩根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
范内辛笑着点头,答应了这个只有十几岁少年的要求。
“你可能会在某一天的某一场战斗中去死,那时候的你会为今天所说的话后悔吗?”
摩根用力擦着眼角的泪水认真想了想点头道:“会啊!如果我真的会死的话。”
范内辛又被噎住了,他还以为摩根会说出什么大义凛然的话,谁知道答案却出乎所料。
“不过…在我死之前不会。”
“哈哈哈哈!”范内辛爽朗大笑起来,肥胖的大手兴奋地拍着瘦小的肩膀。
……
夜幕渐近,刚建立起来的医疗院里人来人往,受伤不轻的西姆和他的几名同伴最终还是死在了手术台上。
恶魔堡垒刚刚建立不久,一切的基础设施都还没有,即便设施完善,以目前恶魔世界的医疗水平也根本无法治疗那么严重的伤势,除非有强大的治疗法师,或者是去发达的人类世界接受治疗。
可是这些根本不可能做到。
烛火般脆弱的生命经不起哪怕是微风的摧残,何等的脆弱。
摩根坐在抢救室外的椅子上,得到确认死亡的消息后他这次并没有流泪,而是木讷地盯着地上的爬虫。
白天在得到范内辛的应允后,他现在已经算是一名战斗人员了。按照规定是要立即去领取武器盔甲然后报道,这样才好明天一早就接受战斗训练。
不过作为大人物前助手的他还是得到了休假一天的特权,摩根就这样一直从黑夜坐到了清晨,脑子里什么也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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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享用完美味早餐的塔特琳娜和范内辛在一名执法者的带领下来到地牢,看见了昨天吞金街事件的主犯,多诺万·布里斯班。
多诺万凄惨的样子看上去明显是受到了看守他的执法者的精心照顾,除了脸之外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地方是没肿胀起来的。
塔特琳娜对此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这副模样可吓坏了旁边的执法者们,一个个像做错事的孩子般闭着嘴不敢出声。
“谁打的?给我站出来!”
一名执法者脸色有些复杂,咬牙迈出一步报告道:“报告大人!是我打的!”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那名执法者的半张脸瞬间肿了起来!
这下连范内辛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了,眼角微微抽搐间就又见到塔特琳娜动了起来。
她怒气冲冲地走到牢门跟前,直接赤手空拳掰断了拇指粗细的钢条。
紧接着她迈步走到多诺万的身前一脚狠狠踩断了他的一条腿,还没等人发出惨叫她又是一拳锤到他的脑袋上!
多诺万又一次晕死过去后塔特琳娜转过身,指着那些满脸不知所措的执法者怒骂。
“面对伤害自己同伴的人就得这样!你们一个个都是没吃饭还是怎么样?堡垒没给你们提供优质的伙食?一群软蛋,饭桶!把他给我泼醒再来一次!”
这时候肿了半张脸的那名执法者脸上已经没有了幽怨,而是略带兴奋感激地跑去提了一桶水,用力“哗啦”全倒在多诺万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