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单间。”少年说,没把自己身份证给他。
他现在想去洗澡,身上的味道让他很不舒服。
“不行。”徐越平嚷嚷,“那你要不和我一个房间,多出来的房价,你都自己出,我给报销不了。”
调研要持续至少一周,一周的住宿费,对于一个普通学生也不算少了。
“随你。”他彻底失去耐心了,冷冷的站起身离开了。
徐越平讷讷的对虞鸢说,“年龄小就是任性,没经历过社会,给爸妈省点钱不好?”
其实从谢星朝模样气质也看得出,估计家里不是缺钱的主儿,徐越平嘴硬,觉得他可能就是装出来撑门面的。
虞鸢苦笑。
谢星朝以前出门,他住的酒店,估计也从来没有过这么差的,打底至少是一千一晚的规格。
他洗了澡,换了衣服,随后,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是女孩柔软的声音,“星朝,你好了么?好了出来一起开个会。”
他擦了擦湿头发,随便套了件衣服,给她开门。
虞鸢站在门口,没进来,耐心等着他。
“……觉得难受么?”她担心的问。
“没事。”他擦头发的动作缓了一缓,“不难受。”
她才终于放心了点。
“明天一早就走。”徐越平说,“我们还得换车,去镇里,最后去村里。”
“我可以叫到车。”李秋容忙说,“县里我还熟一点,之后我就也不熟了。”
他们被分配到的那个村子是苗族的聚集地,交通闭塞,地形很复杂。
暑假天气热,七月酷暑的天气,晒得人眼前发昏。
虞鸢体力不好,走得晕头转向,她咬着牙坚持,什么都没说。
徐越平看样子也不是个运动健将,走一步喘两步,只有谢星朝状况最好,少年戴着棒球帽,神情冷冷淡淡,除了出了点汗,和出门前没什么区别。
终于休息了一会儿,谢星朝消失了几分钟。
他们三个都没什么走动的力气了,都坐在路旁的凳子上歇着。
谢星朝回来,一瓶冰水被放在了她手边。
“给我的?”
他点头。
“你自己不喝么?”她嗓音都有些哑。
“已经喝了。”他说。
“谢谢。”她还头晕脑胀,感觉自己估计有些中暑了,拿起那个瓶子,手指发软,怎么也拧不开。
女孩目光迷蒙,显然已经被晒晕了,白皙的皮肤都蔓上了一层深深浅浅的微红,眸子水朦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