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心不错,挺好的。”乔建良这么评价,估计还不知道当年那些事情。
“有吗?”乔西挑挑眉。
“有,邻里邻居这么多年,真是从小优秀到大,做什么都行。”乔建良赞不绝口。
乔西没了声。
离开大院,开车回去的路上,记起那晚在纹身店里,真剪不断理还乱。
或许是傅北真的太过诚恳,用低到尘埃里的态度求和,或许是她魔怔了,一时脑子不清醒,对方凑过来的时候,她并没有拒绝。
后来关了店门进了休息间,她亦没有拒绝。
她们自始至终没有开灯,荒唐在黑暗中无尽蔓延,愉悦与纠葛,悉数搅做一团,乱不可分。
傅北托着她的臀,轻轻叫她的名字,柔和得不像话,都快让乔西产生沉溺的错觉,以前要是对方这么温柔地对待她,她肯定会高兴到半夜都睡不着,可那晚心里却平静得要命。
是非对错,乔西都明白,知道有些事情应该怎么处理,快刀斩乱麻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可心里的不甘亦或许某种特殊的感情作祟,致使她没有选择最简单干脆的方式,而是随心所欲了。
她没有应答那句话,是否给个机会没有明说。
其实在选择默然的那一瞬间,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可傅北当这是同意。
这人搂抱着她,做出要亲吮她敏感耳尖的样子,低声地说着话。
乔西攀着傅北的肩头,而后只是把自己都抵在对方颈窝里。
黑色仿佛沉沉压着,压得人喘不过气,夜半的街道喧闹散去,与这间逼仄的休息间一样沉寂,扶桑花暴露在微冷干燥的空气里,摇曳生姿,像没有定点的浮萍,随波摇动没有停歇,又像岸边被风吹拂的细长柔柳,不住地一晃一晃。
与梦境里一样,修长分明的手再次抚上了扶桑花的中间,湿湿的,只是没有滑落的汗珠儿。
乏累地躺在单人床上,乔西终于寻到了定点,傅北环着她的后背,安抚地亲了亲她的脸和白皙细长的脖颈。
“为什么又要回来找我?”乔西吊着眼梢问,伏趴着。
前两年一直都是她在找,可是找不到,肯定是傅北在躲着,不然哪会寻不着,但后来怎么想通了,转变这么大。乔西知晓她找过自己,那时已经失望,故意不让找到。
兴许有诸多解释,傅北沉思了下,只说:“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