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有招惹,为什么会有人盯上我?”她自他怀中缓缓抬起头,蹙着眉看他,她委屈的问。
白希尧拢着眉低头看她,平静的黑眸牢牢锁着她染着委屈的澄澈双眸,淡淡的说:“我刚才离开的一会儿,是不是有人邀请你跳舞?”
她一怔,点头,“是的,难道就是……”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面无表情目光冰寒的看向远处,依旧拥着她优雅的缓缓移动舞步,又带着她转了一圈才冷冷说道:“来这种地方一旦被人盯上很难脱身,大部分的下场就跟你刚才救的那个女人一样,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她小心的配合着他的舞步,顺着他所看的方向悄悄斜了一眼,并没有看见之前请她喝酒的那个男人,松了一口气,说:“我是想早点把他打发走。”
头顶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冷笑,“自作聪明!”
她感觉到他极度不悦的情绪,硬着头皮说:“我们现在就走!”
她话音刚落,身旁就忽然多了一对相拥着跳舞的男女,察觉到目光似乎一直落在她身上,转头看了过去,竟然是刚才请她喝酒邀她跳舞的男人。
男人对她微微一笑,眼底有闪烁的异彩流窜,缓缓靠了过来,子诗心头一惊,收回目光,贴在白希尧耳边低低的轻声道:“这人真不识好歹,连你的女人都敢觊觎,看样子好像不认识你,商界新起的新秀?”
白希尧带着她优雅的转了一个圈,离开了靠过来的男女,似笑非笑的说:“这年头浑水摸鱼招摇撞骗的人不少,想偷腥的男人更多,有心人知道了这种酒会的真实性,哪怕审核再严格,动点小心思进来还不容易。”
她优雅的在他抬起的手臂下旋转了一个圈儿,重新靠在他怀里,贴近他耳边刻意压低声音问:“你的意思是这个男人不是你们这个圈子里的?”
还未等到白希尧回答,刚才的男人不死心的锲而不舍又靠了过来,这次他不再试探的观望,而是直截了当的问道:“这位先生,我们可不可以换个舞伴?”
白希尧似笑非笑的冷凝着男人,冷冽的目光几乎要将男人冻成冰块,冷冷的丢给他一句话:“她是我老婆,你说能不能换?”
“她如果是你老婆,那我怀里的这位还是我老婆呢?”男人与怀中的女人对视了一眼,笑道。
这个男人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话,以为是他想得到这个女人的借口,不以为意的笑笑,带有侵略猥琐的目光一直在木子诗的脸上扫过,这是狩猎人发现猎物时的表情。
白希尧微微拧眉,墨色的眸底闪过一丝暗芒,揽住木子诗腰间的手臂略微使力,快速又不失优雅的转了两圈,将她带出跳舞的人群中央,声音平平地道:“楼上酒店有房间,我带你过去。”
木子诗有些发蒙,待她回过神来时,人已经被他带来了酒店十楼的房间,是标准的豪华套房,她没心情欣赏这套房,脱下外套,问着一脸冷淡坐在沙发上抽烟的白希尧,“为什么要先带我来这里?”
他抬眸看她,冷冷凝视眼前一脸问号的木子诗,嘴边吐出一口薄薄的烟雾,环绕在她面前,不冷不热的道:“我还有事,暂时还不能走,你先待在这里,不要再出去给我找麻烦。”
她挪动脚步,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下,看着低头沉吟的他说道:“不需要我为你挡开莺莺燕燕了?”
他陡然轻轻一笑,一口烟雾喷薄在她脸上,“算了吧,今天带你来我是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她顿觉委屈,低声道:“是别人太不识趣,太没有眼力,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在做了,可没有逾拘。”
他笑看着她,抽完手中的烟,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拍拍她的肩,起身,“你在这里等我,不要出去,如果我回来晚,累了可以在这里睡一觉。”
她抬眸看他,只见他薄唇抿起,冷凝着脸色,黑眸中的光亮明明暗暗,晦深莫测,她心中一突,怎么觉得他今晚来此目的并不像他表面说起来的看上去那般简单,好奇归好奇,她知道不该多问,点点头。
白希尧走了出去,木子诗盯着关上的门若有所思,今天这样一个酒会,不谈合同,只聊金钱和女人,他到底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绝不会是因为一个男人请她喝了酒想邀她跳舞而醋性大发去单独处理。
想不明白,她就坐在套房里等他,看完一场电影,房门还是毫无动静,她有些担心的在套房里走来走去,几次拿起手机又放下,最后索性往沙发上一躺,把电视声音调大,来麻痹她开始烦躁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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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越来越昏暗的大厅内,气氛却越来越浓,暧昧的幽光在每一对相拥着跳舞的男女身上环环相绕,几乎每一对都是紧贴着身体在慢舞,纸醉金迷红歌曼舞的氛围里,一个个道貌岸然的老总们精神渐渐萎靡,猥琐的左拥右抱,昏暗的角落里甚至可以听见低喘声,一群玩的正嗨的男人们早已忘了今朝是何夕。
白希尧坐在昏暗角落的一角,耳边断断续续传来兴奋后的低喘声,他仿佛没听见一般,沉着脸盯着手表上一直闪烁的蓝色光点,幽深的黑眸里暗暗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刘特助传输的信息很及时,他就觉得这背后有猫腻,果不其然,轻勾唇角露出诡异的笑容。
“既然他们想玩,那我就好好和他们玩玩,通知魏子遇,让他按我给你的计划行事。”他戴上耳麦,对着彼端的人吩咐,音调波澜不兴,带着一丝看好戏的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