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音跟在恪妃身边,胡婕妤跟在最后赶着她们的脚步。
欢婕妤提着裙子连忙跟上去,“檀姐姐,檀姐姐。”
檀音眼里闪过厌烦:“欢妹妹又有什么事要来麻烦人了。”
“臣妾只是担心姐姐,姐姐如今怀胎五月,刚刚又喝了紫笋茶,这不是怕姐姐一不小心就!”欢婕妤捂着嘴止住话头。
恪妃语气平缓,和善道:“欢婕妤从前在心里头盼着檀妹妹不吉利,怎的今儿一早是睡糊涂了,还将心里话说出来了。”
之前她乱了阵脚,现在有了其他打算。让她的心血被其他女人捷足先登,不如她先养精蓄锐暂避锋芒。
欢婕妤笑容依旧,若是因为一点话便狗急跳墙,那她能成什么事。
“娘娘言重了,臣妾这是关心檀姐姐和小皇子呢。”
檀音不喜与她弯弯绕绕,说那么多话最后得出的不就是那两句,她直接明了道:“本宫与欢婕妤没那么多姐妹情深,还有贵妃娘娘给我上得是蜂蜜水,劳烦妹妹挂心了。”
欢婕妤笑容不保,三人停杵在路上引来侧目。
涟漪见她们聊完才赶上去:“檀贵嫔,您当初在静观寺落了东西,我们小主给您带回来了。”
小瓶子被塞入檀音手中,欢婕妤看见瓶子里的东西花容失色,大喊:“是!是蛇!”
丽妃对她大惊失色的模样表示不屑:“不过是条蛇,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贤妃说:“是竹叶青。”
“我记得贵妃娘娘在静观寺时,屋里被人扔了一条蛇进来,不会就是这条蛇吧。”
“两只都是竹叶青,保不齐就是呢。”
檀音手上一软,瓶子落在地上,这压根不是她的蛇,她曾经只养过一条翠青,早就已经放生了。
竹叶青掉在地上打了鸡血般左右蠕动,被边上的侍卫一刀斩断。
涟漪见蛇已死,对她们行了礼:“贵妃娘娘身子不适,各位主子早些回去休息吧。”
奴婢的一举一动皆代表着主子,涟漪今日这样无非是经过席容授意。
不过换个方向想想,她们代入席容好端端在睡觉,大半夜被人放了一条蛇在房间里,换个人早该吓得七魂六窍都飞天上去了。
恪妃不动声色带着胡婕妤先离开了。
檀音面上挂不住,也知再说多少也没人姓,带着人灰溜溜离开。
席容躺在贵妃榻上,西边和南边窗户大敞,门外有什么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燕飞在她边上讲着她们离宫这段日子,宫里发生的一些要事。
“如小主所料,檀贵嫔已经跟整个后宫交恶,皇后娘娘曾多次查过檀贵嫔把柄,几次闹到皇上那,都被三两句打发。后面皇后修书给了刘太傅,刘太傅作为文官之首带头参了檀贵嫔好几本。”
席容指着自己后背:“这儿,这儿用些力。”
宫女尽职尽责为她捶腿捏肩,席容正闭目养神,“照你这么说,恪妃若还想跟在皇后身边,理应远离檀音才对。”
“奴婢也是这般想,恪妃隔三差五便会去凤栖宫,想来还是与皇后一块的。”燕飞想了片刻,实在搞不懂皇后、恪妃和檀贵嫔三人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