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妃担忧走到她身旁,轻轻握住她的手:“只是这人又该从何查起。”
宫里人相互接触,中间弯弯绕绕查起来不知要牵扯多少人。
且这珠子又是哪日起到刘令姒手上,这要从她入宫那天查起。
魏忠领命下去,将宫人一一排查。
在凤栖宫做事的宫人被带走一一审问。
恪妃心里紧张,无神时握住皇后的手一紧。
惹来皇后不经意的目光:“若瑛。”
恪妃眉间缓和,松了皇后的手,“屋子里喘不过气,刚刚神丝游走捏痛你了。”
皇后未想到其他,侧殿就是宽大,也比不住人多,每人带两个宫人进来便塞得满满当当。
“吕才人需要休息,不如先出去吧。”
风声传到关雎宫,席容听了来龙去脉,难怪这几日安静的出头,原来是早早布下棋子,等待鱼儿上钩。
席容感到无趣,但受害者是吕才人,她决定还是去看一趟。
等在侧殿的众妃听到席容来时,皆是大吃一惊。
翠微命人上了青梅水,等待魏忠回来时,带了一个宫人过来。
比起檀音,恪妃要自在许多。
她是施布命令之人,与这宫人接触过的唯有檀音。
宫人跪在地上,瞧见珠子时吞了吞口水,答道:“皇上,皇后娘娘,刘小姐在宫中多有交易,布料首饰都拿去过,这珠子只有一颗,奴婢也不知道。”
魏忠刚歇下来没一会,脚不停蹄赶着去对账目。
内务府只要使些银,像刘四小姐这样的身份,里面的宫人为了巴结便会将物品奉上。
既然给了东西,那就定然会记账目,不然便是贪污了去,十层皮都不够他们掉!
内务府总管赵显抱着账本,将本子递了上去,将那些妃子拿银子换了什么,取了什么都一清二楚写在上面。
“南红。”席容凑在他跟前指着这名字,“和南血珠,名字都差不多。”
宫人将南红珠呈上。
赵显道:“皇上,南红珠都是串成一串送给各位主子的。”
南红珠色泽红润,透着淡淡光感,和红到发黑的南血珠相比相差甚远。
李怀屿轻声笑了出来:“南血珠是用药材泡过才会红到发黑,跟血一样,下毒之人别有用心,务必将人找出。”
南红珠几位贵嫔婕妤都有送过,比起从前顾及什么宫妃面子。
这次到没了心软:“去找。”
“是!”魏忠带着人风风火火跑了出去。
皇上要找,就是掘地三尺都要找出来!
莫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
“皇上!”
魏忠甩着拂尘,宫人将混着水的残渣递了上来。
里面残渣赫然是乌头和藏红花。
李怀屿和颜悦色,慢条斯理地看着下面神色不依的几人。
“这是哪位爱妃的。”
“先认领,莫冤枉了他人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