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蠢货!蠢货!
潇叙晏恭敬爬起身,一只手撑着膝盖,虚弱站在李怀屿面前。
不比之前冷若冰霜,似要将人冻成冰渣子,这会多了弱不禁风,修长的身子强撑着笔直站在他二人面前。
席容被扰到之后,好不容易再次歇下,外面又传出动静。
什么意思?
她站在花窗前看了许久,原来不是两个男人一台戏,而是三个男人。
且现在这个形势看上去,李怀屿和李怀乐明显是一个阵营。
“臣不认得什么阿洄,皇上认错了。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潇叙晏拖着连着挨了两脚的身子,艰难地提着步子离开。
等人走后,李怀乐又是一挑眉:“皇兄,这月下花前,美景良辰,弟弟便不陪您欣赏了,告退!”
待李怀乐笑嘻嘻走后,李怀屿回头见席容靠在花窗上看着他。
心中一暖,阴霾一挥而散,上前握住她的手。
“夜深了,快回去睡吧。”
“皇上也知夜深,怎得还跑到臣妾这来。”
席容温和为他脱去衣服,被窝里还有余温,夜色沉凉,这才发觉对方的手有多冰。
……
清晨,皇后见身边空了的位置,还有窗外一角还未亮的天空,无奈又无力握着一枚同心锁。
“永结同心,永结同心……这结得是哪门子心啊!”
“从前在王府时,皇上唤本宫王妃,成了太子妃后,改成了太子妃,就是在私下,也是这冷冰冰的称号。”
“成了皇后后,皇上高兴了私底下唤本宫梓潼,不高兴了便叫皇后,少年夫妻,连一句纾儿都未得到。”
“十年了,彼时皇上还只是个不受先帝重视的皇子,父亲那日选择了皇上,本宫出嫁那日,亦是皇上封王建府时,我以为我会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夫君远离权力中心,那会府中也只一人……”
后面,后面女人越来越多,纷争也越来越多。
皇后知道,要夺嫡了,他扳倒太子时便早有筹谋,只是兜兜转转,陪在他身边的女人从来都不是她。
不过花信年华,已经生出了白发,为了她这岌岌可危的后位,还有丈夫的心,席容不得不除。
“去唤恪妃过来。”
皇后玉指搭在床沿上,拿着同心锁的手微微一松,白玉做得同心锁四分五裂,就如她的婚姻那般。
任由一个妾室蹬鼻子上脸,一地狼籍。
席容丑时起被他们弄醒,好不容易跟李怀屿一同睡下,惦记着请安没睡一会又起。
身边李怀屿早早便回到永延居批改奏折,听大臣汇报。
她到碧梧栖凤馆时,人已经坐满,丽妃一脸乏累靠在椅子上,见席容来后,跟着众人向她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