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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3页）

过一会儿，又下来了。

房灵枢坚信自己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身影，他走路的样子，有些跛脚，勾着头，已经上了年纪。

kev不欲打扰他，只是沉静地在电话那头，陪同思考。

&ldo;我肯定见过，日了狗了，想不起来。&rdo;

&ldo;别急。&rdo;邹先生安抚他：&ldo;试试特征记忆，这个人的形象和谁有关？&rdo;

和谁有关？和梁旭有关。

但关联在何处？

时间在他们无声的回想中过去，这一刻仿佛时间和空间都被折叠了。房灵枢只是穷极苦思，而邹容泽在电话那头柔声指点。

这情景和他们过去的日子何其相似。

一阵讯息震动打断了他们的思路。

是小杨的信息。

房灵枢点开信息来看，这一次，他从床上爬起来了。他一直冲到房门口，又折返回去。

&ldo;先不说那个……kev，我们猜中了。&rdo;

&ldo;怎么了？&rdo;

&ldo;梁旭真的不是梁峰的儿子。&rdo;房灵枢压低了声音：&ldo;样本分析出来了，他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连亲缘关系，都谈不上。&rdo;

他是梁峰的养子，而他的户籍上，民政手续上，从未显示收养记录。

第11章暗示

房灵枢决定赴约，他向队里简单地打了个报告，反复思量之后，他没有选择佩枪。

路上，他一直回想着昨夜的谈话。

&ldo;你可以不去，找理由拒绝他。&rdo;kev劝阻他：&ldo;他身份实在可疑，主动约你，就更加可疑。或者，你应该和你的父亲谈一谈。&rdo;

&ldo;我得去，要是他真有什么企图，我不去反而更让他起疑。至于我爸那边，我当然会和他谈。&rdo;房灵枢说：&ldo;梁峰在迁居长安之前，户籍在秦城芝川，那时我爸是芝川的派出所所长。&rdo;

沉默良久，kev道：&ldo;无论梁旭是否犯案，灵枢，你要想清楚，你的父亲已经五十多岁，你现在揭破的事情，可能会使他遭受严厉的处分。&rdo;

&ldo;违规办事就要承担违规办事的后果。我现在跟你谈这些，也一样在违规办事，我也做好了被严厉处分的心理准备。&rdo;房灵枢不愿多谈这些，他调转了话头：&ldo;要是我们猜得没错，那十五年来关中警方的思路就有了解释，这就能解释他们为什么这么笃定金川案凶手是一人行凶。&rdo;

因为世间还存在活着的目击者。

kev知道劝也无用，只是叮嘱他：&ldo;我在第一课给你讲过的内容，还记得吗？&rdo;

&ldo;凶手的意识开关，是吗？&rdo;

&ldo;对，梁旭的行为模式如此合乎道德，曲江案的犯案手法又凶残而熟练，如果他真是凶手，那么他在很大程度上，会有分裂人格的倾向。&rdo;